“還能怎麼辦?準備迎敵吧!”
寒風呼嘯而過,雙方軍隊嚴陣以待,戰事一觸即發。突然,一陣冷風吹過,一片潔白的雪花緩緩飄落下來,彷彿在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腥戰鬥。就在這時,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支鋒利的箭矢,它以驚人的速度穿過了兩邊對峙計程車兵隊伍,引起了一陣騷亂和驚呼。
王大山騎著高頭大馬站在人群后面,眯著眼睛看向前面黑壓壓的北遼士兵,片刻之後,衝著一邊的空地啐了一口。
“孃的!狗日的北遼雜碎,你們爺爺來了!”
“兄弟們,衝!”
雪花越來越多,如鵝毛般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混雜著血水,將整個世界染成了一片猩紅。但很快,這些雪花就被新落下的雪花掩蓋,彷彿它們從未存在過一般。然而,當新的雪花再次落下時,它們又會被鮮血染紅,形成了一個週而復始的迴圈。每一次的覆蓋和染紅都讓人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壓抑。
趙將軍看著前面計程車兵一個個的倒下,手裡面的大刀握的越來越緊,一動不動的彷彿一個雕塑一般。
李路安站在他邊上,眼睛裡面蓄滿了淚水。
“殿下,這就是戰場!馬革裹屍就是我們軍人最好的歸宿!”趙將軍的聲音緩緩響起。
李路安轉頭看見趙將軍臉上的肅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心情來接這句話,他本來就是兄妹中腦子最不靈光的,此刻只覺得心裡面憋悶的不行,但卻沒有辦法釋放。
“將軍,讓我上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來這句話的, 只覺得這個念頭此刻衝破了他的腦袋。
趙將軍微微轉頭:“殿下,你現在上戰場會遇見什麼你知道嗎?”
“我知道!”李路安轉過頭,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可能會死!”
“呵呵……”趙將軍突然笑了出來:“殿下,你現在上去可不單單會死這麼簡單,你會連累一大堆的人為了保護你而送命!”
李路安的眼睛瞬間睜大:“怎麼……”
“你現在還小,學的那兩招也不足以保護你在戰場上面活下來,那麼我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在戰場上,那就勢必會讓人去保護你,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束手束腳,我也會因為你而放不開手腳,北遼的人跟我打了這麼多回,他們會不會發現你這個弱點?”
“你要是被抓了……那這場戰爭就丟了優勢,說不準還得因為你割讓某些東西。”
趙將軍的話說完了,李路安陷入了深思,這些話對他來說還是有點深了,再加上他現在始終沒有把自己跟皇子聯絡到一起,即使他已經對殿下這兩個字免疫了,但骨子裡還是覺得自己就是個沒爹沒孃只有哥哥妹妹的野孩子。
“好了,現在你不用懂,咱們就在這看著就行。”趙將軍也沒有指望就這麼幾句話就能讓個九歲的孩子能懂得戰爭的殘酷。
趙將軍重新把注意力轉到了前面的戰場上面,針對戰場上面出現的各種情況而調整自己的作戰方案。
“傳令下去,讓左勁不要再橫衝直撞了,讓他帶著人往後面退一退,釣魚懂不懂?王大山也是,怎麼也跟金昌那個莽夫一樣一直衝的?沒看見其他人都跟不上了嗎?”
一道道指令發出,旗手手裡面的旗子不斷地變換著,前面計程車兵們接收到指令開始往後面退。
北遼的人一見他們開始退了,就跟打了雞血一般。
“給我追!這個時間扯了,說不準就是咱們皇子成事了!”北遼的一個將軍滿臉興奮的帶著人就追了上去。
後面的人都沒有來得及阻止,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著人進了大周的包圍圈,然後快速的跟白雪融為一體……
“鳴金!”
北遼將軍的聲音嘶啞的喊道,從跟大周人打仗起他們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大的虧!說到底還是他們太過於相信大周的內線。
先前說大周不給糧草了,他們連著半年也沒有拿下人家沒有糧草的大軍。
現在自己家皇子又悄悄的順著小路進了大周裡面,說是要帶著人先把他們後面的富陽縣拿下,結果,皇子一去不復返,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成沒成。
響亮的銅鑼聲響起,北遼人開始往後退,趙將軍站在戰車上面,手裡面的大刀一揮:“殿下,末將帶你去衝上一衝!牽馬!”
趙將軍帶著李路安騎著馬發起衝鋒:“給老子衝!爭取讓北遼的狗雜碎再也不敢對咱們發起進攻!”
“衝!”
相較於北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