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亂臣賊子,名不正,言不順,還想坐穩皇位?不說大周其他地方的守將不同意,怕就算是各地的小股起義軍也不會同意。
“傳令!”吉馳的聲音有些激動,這麼多年他一直在禁軍裡面待著,從來沒有上過戰場。
先皇在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小的禁軍,後來因為抱對了大腿,押對了籌碼這才當上禁軍統領。
他不是不知道其他各地的將軍看不起他們禁軍,覺得他們都是養在溫室裡面的花朵,能上戰場的時間很少。
現在就是他們證明自己的時候!
“發起進攻!”
吉馳的想法同樣也是其他許多禁軍的想法,因此吉馳一聲令下,禁軍們首當其衝,金昌帶著人到的時候,吉馳帶著人已經全部渡過河水。
“金昌,你身為邊軍守將,竟然私下屯兵意圖謀反,你可知罪?”吉馳看著為首的金昌,一臉嚴肅的呵斥道。
“裝的還挺像!”金昌往前俯身,一隻手搭在馬脖子上面,另一隻手裡面拿著馬鞭輕輕的晃動著:“還有什麼話要說?趁早開口,要不然等會兒開打了,你可就沒有機會了!”
“你!”吉馳的滿腔豪情被金昌漫不經心的態度給徹底打散了。
吉馳氣的想大喊,看到了嗎?這就是這些當兵的對咱們禁軍的態度!永遠是這麼高高在上,永遠是這麼目中無人!
“衝!”
所有的怒火跟不甘化作一聲怒吼,所有的禁軍感同身受,在吉馳的聲音喊出來之後,各自提著自己的佩刀衝了上去。
禁軍的武器遠比金昌他們的要精良很多,但他們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上過戰場,經歷過血淚的洗禮,在打起來的時候,只靠一腔不甘顯然是不夠的。
衝得快,散開的更快,前後不過半個時辰,吉馳就帶著一百多個親兵落荒而逃,金昌眉毛一挑,這是個好時機,直接過了河,直衝同安府。
剩餘的府兵,還有吉馳抓的那些壯丁全部充入軍隊,打散重編,重新訓練。
這些全部結束已經是十天以後了,而在這個時候,趙將軍跟李京安跟北遼人的談判也接近了尾聲。
鬱南城對於他們現在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而且眼瞅著已經到了冬天,隨著天氣的寒冷,鬱南城裡面百姓的生存問題也是個大問題。
所以,一座城換白銀十萬兩,戰馬一千匹,各種皮毛礦石若干。
至於宇文墨,李京安覺得暫時還是先留在自己手裡面,有他在手,北遼絕對不敢妄動。
趙將軍覺得李京安這個想法很好,於是,宇文墨留下當了質子,那北遼人應該知道趙將軍沒有糧草,為了保證他們皇子的生活的環境,給點錢糧什麼的都是應該的吧?
於是,趙將軍理直氣壯的要了十萬斤糧食,還有各種風乾的肉等無數。
北遼的人氣的臉紅脖子粗,皇子一個人怎麼能吃得了這麼多糧食?大周人就是趁火打劫。
趙將軍對此表示,沒錯,老子就是趁火打劫,你給不給?不給就讓你們皇子三天餓九頓,只要他不死就行,至於殘不殘的,他可保證不了!
北遼人剛開始很強硬,但奈何趙將軍也就一句話:“無所謂,大不了老子接著往裡面打,順便用你們皇子祭旗!”
北遼人不敢冒這個險,只能同意了他們這個要求。
等糧食送到之後,趙將軍依然沒有退兵。
“你們大周人不是最講禮數的嗎?怎麼糧食都已經到了,各種賠償也都給你們了,為什麼還不退兵?”北遼過來談判的人都要崩潰了,以前的時候也沒覺得這個姓趙的這麼難纏啊!
“別急啊,本將軍這不是剛剛想起來,你們皇子當初因為一時腦殘屠了我大周兩個村子,這個賬總要算清楚吧?”趙將軍靠在椅子上面,雙腳交叉疊著放在桌子上面,要不是穿著鎧甲的話,活脫脫的就是一副流氓樣子。
李京安坐的闆闆正正的,趙將軍看了他一眼,然後把他往後面一扯,讓他放鬆身體。
北遼的人目光轉到李京安身上,這個孩子雖然每一次都在場,好像話不多,看著很好說話的樣子。
“這位……”
“我大週五皇子,什麼這位那位的?”趙將軍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你們對我大週五皇子可是有什麼意見?對我大週五皇子不敬?這談判不談也罷!”
北遼人一哆嗦,媽耶,這是又給他找到藉口了?
“趙將軍!”北遼使臣一咬牙起身對著他們一拱到底:“恕我有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