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秋水,你要這宣紙嗎?”蘇謙羽擺好那盆花,看到顧秋水拿著宣紙,好奇地湊上前詢問顧秋水。
“謙羽啊,我怎麼感覺這紙觸感和我以前用的不一樣呢?”顧秋水仔細摸著手中的紙,“這觸感怪好的。”
“這是惠州生產的宣紙,你喜歡嗎?喜歡就拿去用吧。”
顧秋水聽到手中的宣紙產自惠州,驚了一下,雖說生產宣紙的地方很多,但獨屬惠州所生產的紙質量最為上乘,許多文人墨客熱衷於用此作畫,相應的該紙的價格也高於其他地區所生產的。
“這,我所要製作的東西用這個紙似乎有些太奢侈了。”顧秋水放下手中的東西,撓撓頭。
蘇謙羽拿起塞到顧秋水手中,毫不在意表示:“用吧,這紙哪怕再貴,最終還不是要用麼。”而後蘇謙羽又擺擺手說,“況且我家鋪子就有出售,用完了直接派人去拿就好了。”
“好好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顧秋水對蘇謙羽的財大氣粗表示羨慕,然後讓映泉找了一把剪子,坐在書桌前開始裁紙。蘇謙羽見狀,讓映泉又去找了把剪子,拿起一張大的紙照著顧秋水所裁的紙片大小裁剪,雖說並不清楚顧秋水是要做什麼,但只要跟著做肯定就能幫上忙了。
兩人靜靜的在屋子中裁紙,在裁了差不多有五六十張後,顧秋水才放下剪子,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對蘇謙羽表示:“謙羽,先不用裁了,這些應該是夠了的。”
蘇謙羽聞言也放下剪子,揉了揉自己的手,看著顧秋水,示意顧秋水給自己解釋一下這些小紙片是用來幹什麼的。顧秋水沒有說話,只是神神秘秘地給把兩隻手都揉了一遍,然後起身站在書桌前磨墨,準備大展身手!
等墨磨得差不多後,顧秋水拿起一隻筆,沾上些許墨水後,在一張小紙片上畫上了一朵“小花”,並在小花旁邊寫上一個“一”,蘇謙羽看了半天,實在沒看出來那朵“小花”是什麼,便指著問顧秋水:“秋水,‘一’旁邊那團墨點是什麼?”
顧秋水在完成第一張“卡”後,正準備再接再厲做第二張,聽到蘇謙羽得話後,他順著蘇謙羽所指得方向看去,就看到了自己畫的那朵“花”。顧秋水沉默了一會,才幽幽開口:“謙羽,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一朵花,還是一朵梅花呢?”
“我覺得沒有這種可能。”蘇謙羽很誠實地搖搖頭,用一種真誠到不能再真誠地語氣回答顧秋水,讓顧秋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顧秋水沉默了一會,又動筆在另一張紙上畫上一朵自認為是“菊花”的花,問蘇謙羽能不能認出來那是菊花,蘇謙羽依舊誠實搖頭。顧秋水依舊不信邪,他又扯過一張小紙,在上面畫了兩節竹子,再次詢問蘇謙羽能不能看出自己所畫的是竹子,這次蘇謙羽沒有搖頭了,而是盯著看了一會,才有些猶豫地點頭。
“好像能看出來吧,大概能看出來是竹子。”
蘇謙羽大抵是感受到了顧秋水心中的無語,他上前拍拍顧秋水的肩,很真誠的表示:“秋水,你畫的其實還不錯,就是有些難辨認是什麼而已。”
“……”顧秋水無語凝噎,把筆往桌上一放,人往椅子一坐,放棄了,不畫了,擺爛了!顧秋水彷彿失去了靈魂,靠在椅子上,看著屋簷發呆。蘇謙羽則拿起筆,拿起一張沒有裁過的紙,沾上些許墨水,在紙上描繪,短短几筆,就勾勒出一枝梅花,雖說筆法還有些粗糙,但也能從中窺探出梅的風姿。
畫好梅花後,蘇謙羽又添上少許墨水,在梅花旁邊勾勒出一節苦竹。菊花較前兩種有些複雜,但蘇謙羽還是將其描繪在了紙上。畫好後,蘇謙羽將筆放好,拿起紙吹吹了上面還未乾透的墨汁,遞到顧秋水眼前。
“吶,畫好了,你看看?”
顧秋水木訥地接過,草草看了一眼就知道畫的比自己好上不知道幾倍了,他把畫放回桌上,臉上一副被傷透了的表情:“謙羽,你居然揹著我去學了畫畫,”顧秋水擺出西施捧心的姿態,“我好傷心啊,嚶嚶嚶。”
“別裝,”蘇謙羽冷酷戳穿顧秋水的偽裝,“我一直都學著,你知道的。再者,你裁這麼多小紙片,還難得畫畫,是要做什麼?”
聽完蘇謙羽的話,顧秋水也不裝了,只是拿起蘇謙羽畫的又欣賞了一會,嗯,畫得還不錯,要是能忽悠著蘇謙羽幫自己做個牌就更棒了。
“謙羽,你知道的,我從小就離開了母親。”顧秋水抹抹臉上並不存在的淚水,可憐兮兮地說。“希望顧伯母聽到這話不會打你。”蘇謙羽聞言辣評。顧秋水沒有理會蘇謙羽的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