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有樂齋大門前,門口正在攬客的堂倌看到顧秋水,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容,招待顧秋水三人。
有樂齋的堂倌們不敢說能夠把少東家這幾位好友全都認出,但作為少東家第一位好友、顧家公子,有樂齋的掌櫃、管事以及大部分堂倌都能認出來。
這會攬客的堂倌看到顧秋水帶著兩位貴人來到有樂齋,他急忙將人迎進酒樓。
“顧公子,一切照舊嗎?”
“嗯,就按照以往的慣例吧。”
顧秋水三人徑直走上樓,都不用堂倌帶路。因為顧秋水與蘇謙羽經常一同出府,累了之後就會選擇到有樂齋休息。
對於有樂齋來說,少東家與顧公子來的時間實在太不固定了,有時候有樂齋生意火爆,雅間都不夠用,只能委屈少東家在大堂用膳。
這樣的情況出現兩次後,掌櫃與管事商討後,特意留出了一座上等雅間,專門用來招待少東家以及其好友。
平日少東家不在的時候便空著不用。
看著好似有些浪費,但是這的確成功避免了少東家忽然前來卻無雅間招待的情況。
當然這個特意留出來的雅間,有時候顧秋水獨自來有樂齋,也會用來招待他。
畢竟是少東家的好友,少東家特意吩咐了,若是顧家小公子到有樂齋吃飯,與他到有樂齋用膳一樣。
無事的時候顧秋水也會出府到有樂齋坐著。因為有樂齋不單純只是吃飯的場所,還能品茶,聽書等等。
在有樂齋聽書打發完時間,或是吃過飯,顧秋水除了付款外,還會特意給負責服侍他的堂倌一筆不菲的小費。
為此每次碰上顧秋水到有樂齋吃飯,酒樓內的堂倌都是搶著上前服務的。
這次也不例外,其餘攬客的堂倌,或是正在酒樓內忙碌的堂倌,看到走在顧秋水前邊屈身帶路的堂倌,眼中都露出瞭如出一轍的羨慕、嫉妒。
來到雅間,顧秋水側身讓範文哲與沈暮雪先進去,他落後於兩人身後,特意把知書招招上前,讓她帶人回到古玩店把範文哲喜歡的那幾件東西買下來。
為什麼不叫墨書呢?
因為墨書與知書相比待在顧秋水身邊服侍的時間更長,若是墨書這會忽然消失,範文哲難免會生疑。
從錢袋掏出幾張大額銀票遞給知書,又把自己的令牌遞過去,交待著若錢不夠,拿著令牌派人到錢莊或是顧家店鋪支取一些。
知書領命帶著兩個顧府侍衛離開。
顧秋水又交待堂倌一切照舊,若出了新品可以上一份,這才進入雅間中。
“秋水你在門外做啥呢,耽擱這麼久。”
範文哲坐在軟座上聽著樓下說書,聽見關門的動靜回頭隨口問了一聲。
“交待堂倌準備茶點呢。”
面對範文哲的詢問,顧秋水面色平靜如常地回答,唯獨沈暮雪柔柔抬眸看了他一眼。
範文哲沒有質疑什麼,而是向他招手,讓顧秋水坐到自己旁邊來聽書。
這說書先生講得還真有意思,引人入勝。
顧秋水順從地走過去坐下,沈暮雪也坐在他們對面看著樓下。
堂倌帶著侍女端著茶水糕點敲門進屋,分別把吃食擺在兩位公子與小姐周圍。
等到堂倌與侍女退下後,雅間就剩下他們三人,他們都沒有講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安靜。
“文哲,你什麼時候離開京城?”
聽了會說書先生的表演,顧秋水忽然開口,打破了這安靜的氣氛。
“若無意外,應當是後天。”
“這麼急?”
這回答讓顧秋水嚇了一跳,走得這麼急的嗎?明日與他們這幾個好友小聚完後日就走。
“不急。”範文哲嚥下嘴中的糕點,喝了口茶水解解渴,“沒多久就要過年了,從京城回到洛州還需六七日的時間。若不早些走,我怕時間還不夠呢。”
“也對。”
顧秋水點點頭,畢竟在這邊交通不便,在路上所花費的時間有些太多了。
一旁的沈暮雪在他們結束這個話題後,開口關心範文哲何時回京。
畢竟他們的假期,若無意外的話大約有兩個月左右,大概來年開春才需回到國學繼續進學。
面對這個問題,範文哲顯然也還沒想好。與祖父母分別後,一連在京城待了好幾個月,這還是他第一次與祖父、祖母分別這麼久呢。
捫心自問,範文哲肯定希望能在洛州待的時間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