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幽暗的地牢之中響起了一陣抽打之聲,循聲而去便見紀皇手持長鞭正抽打著刑架上的一名犯人。
被綁在上面的犯人披頭散髮,胸前那層單薄的布衣被打的絞爛,布衣下那一道道鞭痕血肉模糊,滲出的血水染紅了胸前的一片。
“孽障,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將他放走!”,紀皇臉上青筋暴起,揚手便是一鞭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身上。犯人身體一顫,面前的散發垂散開來露出了一張頗為俊俏的臉龐,定眼一看竟是南宮瑾!
此時的他正氣若游絲,原先有些紅潤的臉也是一片慘白。挨著紀皇一下又一下的抽打,他並沒有慘叫只是咬緊嘴唇。
“賤骨頭!和你母親一般無二!!全是賤人!!!”,看著南宮瑾這副樣貌,他便加重了手中的力度,同時還破口大罵。
“你不配提我母親!”;
“什麼?”,紀皇停了下來,他露出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湊到了南宮瑾的面前,他自然是聽清了一些,不過他沒想到的是平時忍氣吞聲的南宮瑾此時竟出聲反駁。
“你……不配提我母親!”,南宮瑾低著頭,又重複了一遍。
終於聽清楚了的紀皇冷哼一聲,隨後便是重重的一鞭,這鞭落下打的南宮瑾吐出一口鮮血。
“她就是一個賤人,我為什麼不能罵她!”,紀皇暴跳如雷,“她明明都已經和我定親了,卻委身他人!她害我大婚之日被族人恥笑!她不是賤人又是什麼!”。
“若不是你當初覬覦我母親的美貌強娶豪奪,她本可以與那人長相廝守,你又怎會有恥笑一事!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呵呵,那又怎樣?我早已給足了她面子,而她竟如此待我!”,說到這紀皇面色更加陰沉,但只是片刻他又癲狂的笑了起來,“哈哈,也是她活該,落得了一個暴屍荒野的下場,真是罪有應得!”。
笑著笑著他臉色又沉了下去,“那個賤人即便是死了,也要留下你來禍害我,我每每看到你這張麵皮便又想到了當日那場笑話!你為什麼不去死!”說著又揚起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在南宮瑾身上,似是將對她的不滿全部發洩在了南宮瑾身上。
就這樣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紀皇看著面前奄奄一息的南宮瑾,冷哼一聲將鞭子扔到了地上,對著看管的人吩咐道,“看好他,別讓他死了!”,紀皇用嫌棄目光的瞥了南宮瑾一眼,“他要是死了,我免不得又要被家族訓斥一番!”。
“是!”。
……
都城內一處支在街邊的茶攤前,靜坐著一位身披黑色斗篷的年輕人,每當街道上有巡邏計程車兵經過時,他都抬手做飲茶狀遮掩面目。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逃出皇宮的李楓。自那天他隨南宮瑾逃出皇宮時便一直躲在街邊小巷中尋找出城的機會。
南宮瑾自幼便生活在皇宮之中,對皇宮的佈局瞭如指掌。在他的帶領下,李楓很輕易的便從一處偏僻小門中逃生。
原本南宮瑾的計劃應是萬無一失,然而天有不測風雲,兩人在經歷外圍宮牆時不慎驚動了守衛,為了讓李楓順利逃脫,南宮瑾隻身引開守衛卻不幸被捉了回去。看著被捉回去的南宮瑾李楓本能的想要折返救助,卻又在感受到了右臂傷口的疼痛時停了下來。
‘南宮瑾既使被抓回去也不會死的,而我不一樣!我要活下去!!’,看著遠處被護衛擒住正在掙扎的南宮瑾,李楓咬了咬牙,毅然決然的向遠處跑去。
雖然李楓順利逃脫,然而此事卻驚動了紀皇,紀皇軟禁了南宮瑾的同時又加強了城內的戒備。沒有了南宮瑾,李楓便無法透過那重重戒備的城池。此時的他已經在城中躲藏了許久,卻遲遲等不到出城的機會。
看著街道上來來往往計程車兵,李楓並未在此多多停留,他需要找地方躲避一二再做打算,否則遲則生變,多待一天他就多了一絲暴露的風險。
看著旁邊經過的一處酒樓,他只是停留了片刻,便繼續向前走去。雖然他不缺住宿的錢,有心想要住的舒服些。但住在這裡難免會遭受排查,若是被發現,那就得不償失了,舒適與性命哪個更重要,他還是拎得清的。想到這他起身向不遠處的巷口走去。
然而這時,一名老乞丐被人從酒樓中扔了出來。“沒有錢還敢進來,真是好大的膽子。”,領頭的那人扔完乞丐後又開口道,“若是再敢進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那老乞丐並未惱怒,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呵呵的看那人。而那笑容被那人看在眼裡心裡卻直髮怵,他並未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