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徐則正與屍魑展開了一場激烈的鏖戰。徐則的每一擊都猶如燃燒的烈焰,挾裹著純陽之氣,狠狠地打在屍魑身上。那強大的力量,不但輕而易舉地撕開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如貪婪的火舌一般,不斷燃蝕著它的血肉。
也許是徐則的純陽之氣如鋼針般刺激了它,原本趴在那裡猶如死物般毫無反應的屍魑,此刻卻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一般,嘶吼著向徐則猛撲過來,渾身散發著沖天的煞氣,彷彿要將整個天穹染成暗紅色。
“好重的煞氣!這實力起碼是煉氣後期!”,在看到屍魑身上那如墨般濃稠、似霧般瀰漫的煞氣時,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此刻的煞氣已完全凝實,那原本如柳絮般飄散的煞氣,此刻卻化為一個個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的暗紅色厲鬼,如潮水般朝著徐則嘶吼而來。
面對這鋪天蓋地的厲鬼群,徐則面色凝重卻不顯慌亂。“靈法赤劍煉身!”,徐則雙手掐訣催動術法。煉氣中期的氣息猛然爆發,一道火紅的劍影在他身後凝實,火光沖天宛如一頭怒獅將靠近他的厲鬼焚燒殆盡。
在將厲鬼擊退後,徐則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將背後一把用麻布纏繞的長棍取了下來。
單手一轉,上面包裹的布條紛紛脫落,裡面的東西緩緩露出了真身。竟然是一把封在木質劍鞘裡的長劍。
劍鞘做工普通,上面僅有零星的幾道雕刻做裝飾。這木製的劍鞘看上去平凡無奇,甚至有些破舊,但當徐則握住劍柄時,一股無形的威壓從劍身傳來。
他輕輕抽出長劍,剎那間,寒光四射,令人心悸。而這寒光只是閃耀一時,緊接著便一股濃郁的暗紅色的詭戾之氣自劍鞘中湧出,纏繞著攀上了劍身。劍身頓時閃爍著神秘的光芒,彷彿蘊含著強大的不祥氣息。
而徐則卻平靜的凝視著手中的長劍,心中湧起一股別樣的情緒。
正如人們所知道的那樣,靈劍山的弟子都以降妖除魔為己任,每當斬殺一隻妖魔便會將其血煞之氣封印在自己的劍中。
徐則曾靠著這把劍斬殺無數妖獸,久而久之,其劍中的血煞之氣也越發的濃郁最後竟然演變成了更為強大的詭戾之氣。
而這詭戾之氣並不是徐則這一個小小的煉氣境修士可以壓制的,他會在徐則使用的過程中慢慢侵蝕他的心智,最後將他變成一個嗜血的惡魔。
徐則也因此在一次任務中被那詭戾之氣迷了心智,如同著了魔一般,不但將那個村子裡的村民屠殺殆盡,還將與他同去的幾個師弟也一併殘忍殺害。
恢復神智後的他,深知自己犯下了彌天大錯,羞愧得無地自容,再也沒臉回宗門了,於是便帶著這把劍悄悄地離開了。
離開宗門的他拼了命的除妖降魔,像是在為自己所做的事懺悔。就連那把劍也被他雪藏了起來,再也沒有了展露鋒芒的機會。
如今徐則再次拔出這把劍,那一幕幕痛苦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縈繞在劍身上的鬼厲之氣息越發的濃郁,如觸手般緩緩向他握在手柄上的大手探去。似乎想要趁機將他吞噬。
不僅如此,那劍上散發出的濃郁詭戾之氣也吸引了屍魑的注意。它像是嗅到了什麼美食一樣,抖動的身軀左閃右跳,躍躍欲試,還不斷從身體上的鬼臉中發出尖銳的鬼嚎之聲,其中還摻雜的興奮之色。
徐則不敢大意,一道靈法打出,道道符文在他的雙手上閃動,轉眼間就為他的雙手覆蓋上了一層金色的靈罩,將他的雙手與那詭戾之氣阻隔了起來。
然而這卻也只是暫時的,那濃郁的詭戾之氣卻像是絲毫不畏懼一般。直接覆蓋在了那層金光之上,似乎隨時都會將其擊破。
徐則沒有在浪費時間,在給雙手附上靈罩之後便猛然揮出一劍向那屍魑斬去,想要速戰速決。
這一劍結結實實的斬在了屍魑的身上,頓時將他的身軀豁開一條裂口,其上面密密麻麻的鬼臉也隨之分崩離析。
屍魑痛苦的哀嚎了一聲,百鬼齊鳴,甚是驚悚。
然而,徐則又怎會輕易罷休?他雙手緊緊握住劍柄,再次揮出一道凌厲的劍光,彷彿要將這天地都劈開一般。屍魑卻如同鬼魅一般,輕而易舉地避開了這一擊。它那一張張猙獰的鬼臉凝視著眼前的這位男子,隨後畏縮地向後退縮。
徐則也是首次與這恐怖的屍魑交鋒,對它的能耐一無所知。見其退卻,還以為它是要逃跑,便趕忙提劍追去,如離弦之箭般迅速。
豈料,這一舉動恰好落入了屍魑精心佈置的陷阱。原本正在後退的它,忽地像一條狡猾的毒蛇般轉身,緊接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