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簡陋的房屋裡。
他這是…在哪?炎珩呢?血冥呢?怎麼都不見了?
這時門口有人喊道:“漠,趕緊出來,要去給幽冥族的大人們送血去了!”
送血?他?為什麼?
他現在腦子有些混亂,但事情好像不應該這樣。
他被門口那個人拉著出去了,跟很多人一起,排著隊,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
來到這裡後,每個人都會拿著刀,給自己放血,然後被收集到一個容器裡。
蘇漠不理解,他現在是、是血奴?
為什麼?感覺有什麼地方很違和,又想不清楚。
很快就輪到他了。
當利器劃開他的手臂,鮮血流出,他才感覺到真實。
鮮血流出,體內能量快速流失,在身體快要達到極限時,才被允許離開。
蘇漠由於失血過多臉色慘白,腳步踉蹌。
獨自一人回到血奴的集中住處。
剛休息了一會兒,就有奴頭讓他去幹活。他需要打磨大量的獸骨、獸皮,餓了也只能到附近的野地裡挖一些野草充飢。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他每天都處於體力透支的狀態。
根本無心做其他的事,僅僅為了活著就已經用盡了全力。
即使這樣還要面對隨時可能會出現的直接要命的情況,好比說前幾天,那些身份高貴的人就抓走一批血奴,然後他們就再也沒回來,聽有經驗的人說,是被拉去獻祭了。
他就這樣,在這裡渾渾噩噩的活著,每天都苦不堪言,卻又捨不得死掉。
逐漸變得麻木,毫無生氣。
某天,在幽冥族人新抓來的血奴中,他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是炎珩!!
他想去呼喊,卻無法發出聲音,因為不敢。
炎珩跟那群新被抓來的血奴,一起被關了起來。
蘇漠把自己好不容易獲得的食物,分給負責看門的血奴,想要打點一下關係,進去看看。
但是卻沒有成功,沒有人會為他擔著風險。
蘇漠很焦急,卻沒有任何辦法。
直到那些人第一次被放出來,因為又到了需要放血的日子,血奴們排好隊,一個接一個的去放血。
蘇漠又看到了炎珩,他身體消瘦,神情萎靡,眼睛裡看不見一絲光彩,跟他記憶裡的炎珩完全不一樣。
蘇漠悄悄的靠近炎珩,把一個果子塞到他手裡。
炎珩看著蘇漠,不發一語,卻用力攥緊了手中的果子。
就這樣倆人有了第一次接觸,之後隨著蘇漠的主動靠近,倆人關係越來越好。
經常一起幹活,一起吃東西,生活很苦,卻也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
可是這樣的日子卻很短暫,突然有一天,炎珩被奴頭選中,要被拉去獻祭。
原因僅僅是因為炎珩不願意把好不容易得來的一根獸骨給他。
因為那是炎珩打算送給蘇漠的禮物,他想自己親自打磨的一把小刀送給蘇漠。
蘇漠想了一切能想的辦法,都無法阻止事情的發生。
蘇漠感覺絕望,崩潰。看著炎珩被拉走,他沒有任何辦法,也無法反抗。沒有力量,沒有權利,沒有地位,什麼都沒有。
他好恨,恨這個世界的不公平,恨自己的弱小無能。
為什麼他會是這樣?連自己在乎的人都守護不了。
他想報仇,他要向這裡的一切復仇。
蘇漠精心策劃了一場復仇行動,他用盡了所有的辦法,想讓這些血奴和幽冥族人一起死掉。為此他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他勾引了一個低階幽冥族的小頭領,最後卻只有奴頭一個人死掉了。
他被發現了,然後被幽冥族的那個小頭領一劍穿過胸膛。
他就要死了,為什麼會是這樣呢?這就是他的結局嗎?
真的好不甘心啊~
蘇漠閉上了雙眼,留下一滴淚來。
意識逐漸陷入黑暗中。
蘇漠耳邊傳來一陣喊聲,好像在很遙遠的地方,是誰在喊他?
“漠!你怎麼了?醒醒啊!漠!”
這是炎珩的聲音?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蘇漠眼前仍然一片黑暗。
“炎炎珩?”蘇漠氣若游絲的說。
“是我,是我,你怎麼樣?”炎珩的語氣很是焦急。
昨天從他們打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