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震適時緩解緊張傷感的氣氛,“開鎖挺溜的,什麼時候拿到鑰匙的?”
梁啟初掰著手指似乎不太想說。
池震笑出聲,“有人幫你拿到的,還是你的熟人是吧?”
梁世臨和方雨菲都看向對方,方雨菲連連擺手,生怕梁世臨懷疑自己跟梁啟初串通,“不是我,我不知道啊。”
池震看向他手腕上一道一道的傷:“為了裝抑鬱不惜傷害自己又是為什麼?”
梁啟初開朗地笑道:“因為我想逼翟封竟啊,我跟我表哥說我跟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不知道要怎麼辦,但是我沒有說是誰,我表哥說要報警,我去找了翟老師,騙他說我跟發生了關係,他覺得很抱歉,想補償我,什麼都可以,我說跟我交往,他說他去自首,呵,他寧願坐牢都不願意跟我在一起。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會情緒失控,傷害自己是因為我想讓我爸放過翟老師,卻他們以為我是羞愧不想活下去,所以我爸把我關在精神病院裡,儘管我告訴他,我是故意陷害翟老師的,我爸也不信,反而對翟老師的恨更深,才會給那些陷害他的人機會。”
陸離問:“你爸知道你喜歡他,以為你想幫他開脫,你知不知道除了你還有人舉報他性侵。”
梁啟初急道:“我知道,我爸跟我說了,可是我相信翟老師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他們跟我都是在陷害翟老師!”
陸離問:“你認識他們嗎?”
梁啟初搖頭,陸離又問:“你對翟封竟這個人很瞭解嗎?為什麼覺得他不會做出這種事,也許他只是不喜歡你或者不喜歡男人而已。”
梁啟初說:“他的確不喜歡男人也不喜歡我,三十多年了他只交過一個女朋友,但是在進入隆城大學教書就分手了,他們分手後,那個女孩就嫁人了,而翟封竟沒有再也交過女朋友。愛好就看書和寫字,教書二十年有很多人介紹女朋友給他,也有學生向他獻殷勤,可他都沒有回應。”
池震問:“你堂哥交給隆城警方翟封竟的精液樣本,是誰給的?”
梁啟初眉頭緊皺,“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那天在我褲子上的精液樣本是翟封竟的,明明不是他!!我堂哥在褲子上找到精斑拿去化驗的時候我也很奇怪,我還懷疑過是我爸找人動的手腳!這三年裡我又在想,我爸他不屑做這種事,他嫌惡心,只能是莫墨那晚留下的了。”
梁啟初掏空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也和陸離他們之前查到比對,現在有一個人能夠證明翟封竟當年的案子是個冤案,他們就有理由翻案,可按照梁啟初說的,他跑了,翟封竟也沒有喝下帶藥的飲料,那翟君竟是為什麼要認下這個罪,連辯駁都沒有。
陸離把梁啟初帶出審訊室的時候,他的父母也緊跟著出來了,梁世臨默不作聲地上去抱了抱梁啟初頭一次軟和口氣道:“沒事,沒事,我給你找個靠譜的律師,不會在裡面呆太久的。”
梁啟初愣了一秒隨後雙眼不停湧出熱淚,陸離讓所有人都退開幾步給這一家三口告別的時間,梁啟初握緊方雨菲的手道:“姐,照顧好我爸,”他緊抱父母許久才鬆開,鄭重而嚴肅地向陸離池震90度深鞠躬,久久才起身,語氣誠懇道:“我懇求你們一定要抓到殺翟老師的兇手!”
“我們會的。”
傅隆和盧鳴這邊問完了鄧庭雨以前的女朋友費穎抽空把他們這邊的結果告訴陸離池震,“那個費穎膽子小,還沒問什麼呢,自己就先招了個一乾二淨,費穎說自己高中跟莫墨交往過,不過莫墨轉學後就分了,然後各找各的,四年前在隆城大學校招會上,莫墨又見到了費穎,也是在這個時候瞄上了來陪費穎的鄧庭雨,莫墨用錢利誘她,讓她幫自己搞定鄧庭雨,費穎說這不是莫墨第一次這麼幹了。”
陸離問:“莫墨哪來的錢?”
盧鳴說:“都是從他那些炮友身上騙啊敲詐啊來的。哦對了,陸隊長,我們還順便問了那三百萬的事情,費穎說她不知道,莫墨也沒跟她說過劉簡勝石海他們的事,但是她知道梁啟初,她跟梁啟初是同班,知道梁啟初一直在追求翟封竟,她也把這個事情告訴了莫墨。”
池震仰著頭嘆氣說:“最後所有指向的人連根頭髮都沒找到,我有預感,只要找到莫墨,這個案子就能結了。”
陸離問:“今晚我們去那個酒吧問問,叫什麼來著?”
池震說:“彩虹。”
正在喝水的盧鳴嗆了一大口,咳個不停,傅隆憋著笑對陸離道:“那就麻煩陸隊長和池警官去了,我留在警署整理案子材料。”
陸離池震異口同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