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溫妙玲說的話,怎麼一覺醒來,好人變成了壞人了呢?不對啊,既然他們知道黃麗安是壞人,居然還讓她去陪著黃麗安,要是今晚黃麗安想對她下手,索菲早就在睡夢中被人給捂死了。
想想就覺得汗毛直立,索菲立刻就炸了連聲罵道:“合著危險就是黃麗安啊?!池震這個混蛋又騙我!特地還設了個套讓我鑽進去的是不是?!他當了警察之後,這手段用起來一套一套的,我真是倒了什麼血黴才認識了他!”
溫妙玲看她連聲罵了池震五分鐘都不帶停的,想讓她出出氣也沒阻止她,等她罵夠了停下來了大喘氣時,溫妙玲再說正事,“她想殺的是蘇竟,不會動你的,在黃麗安身邊反而還更加安全,所以梁局才讓你去的,因為真正的黃麗安可能已經死了,希望你能仔細想想這幾天住在她那裡有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又是一個爆炸性的訊息讓索菲呆住了,溫妙玲輕描淡寫的兩句話把這幾天索菲勤勉刻苦的戲份都給刪了而且她還成了幫兇,溫妙玲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說:“沒事,你慢慢想,我給你帶了紙和筆,想到什麼就寫什麼,憑你的直覺來。”
索菲低頭看著手裡被塞著紙筆一臉懵圈,她有點入戲太深,搞不明白自己現在是好人還是壞人了。
黃麗安的手腕被對面樓頂的狙擊手給打穿了,小刀掉在了蘇竟的身邊,右手肯定是廢了,難以承受的疼痛讓她無力再撿起那把小刀,槍響後的兩秒,梁雪初他們出現在病房門口,池震陸離看著還在喘氣的蘇竟大鬆了口氣,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了,梁雪初衝對面的樓頂使了個手勢,“早就安排了人在那裡,就防著有人潛進醫院要滅口。”
池震衝他比了比大拇指。
梁雪初按下護士鈴,“我只是沒想到要殺蘇竟的人是黃麗安,來接她的人已經來了,陸離,交給你,池震來搭把手。”
陸離微微點頭轉身出去把混進來的人給解決掉,池震幫梁雪初把黃麗安給抬到一旁的椅子上,把沒有受傷的另外一隻手腕給銬在窗戶邊上,再給她受傷的手腕簡單止血,護士在陸離的幫助下穿過人海來到蘇竟的病房,看到地上那一灘鮮紅的血,趕忙去察看蘇竟的情況,被梁雪初給攔下,“他沒事,先給這個包紮一下,需要做手術嗎?”
護士給黃麗安看了一下傷口,子彈穿過右手,傷口裡沒有留下子彈,但是骨頭和手筋都斷了,需要手術,她跟梁雪初說明情況後,梁雪初想了想跟池震說:“池震,去幫一下陸離,十分鐘之內清場。”
池震簡單粗暴的拔槍就上,梁雪初皺著眉叫住他,“別傷到人,趕走就行。”
他接上溫妙玲準備的警方內部藍芽,聽到資訊組的人在藍芽耳機裡說話,溫妙玲和索菲所在的病房區域被交通科以尋找肇事車主進行搜查,一間一間病房的搜查過去,索菲當時在駕駛車輛,一旦被抓到,肯定是要被拘留的,保不齊他們會對索菲做什麼,溫妙玲當機立斷帶著人逃跑了,沿著安全通道把索菲塞進了蘇竟的病房裡,有梁雪初在,誰都帶不走索菲。
索菲看了一眼被銬在窗戶邊的黃麗安,也看到了她手上的傷口,還在為自己被全世界欺騙而感傷,默默拿著紙筆到一旁寫下溫妙玲交代她的事情。
黃麗安打了麻藥,右手沒了知覺,被疼痛佔據了很長時間的腦子也清醒了許多,她抬眼看著梁雪初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
梁雪初沒抬頭,“一開始。”
“為什麼?連餘希強都沒發現,你是怎麼察覺出來的?”
梁雪初攤了攤手問:“你是說你是假的黃麗安還是你是他們布在餘希強身邊的眼線?”
黃麗安說:“都是。”
梁雪初說:“你假裝黃麗安不到位,她只是一個小公司的員工哪來的人脈查我,哪來的本事躲掉那些人的追殺,至於看出你是眼線,最重要的原因是你們三個人認識有聯絡,但是餘希強死了蘇竟差點死了,而你一個居然安然無恙,這就很奇怪了。”
索菲聽了他說的話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黃麗安低著頭沉默了許久,陸離池震回來的時候還帶著護士和推床進來把黃麗安帶去手術室,梁雪初也派人跟了進去。
梁雪初問:“解決了?”
陸離一臉正經道:“我說你在這,他們就撤了。”
池震激動說:“梁局,別說你的名字還真好使,剛才他們都想硬闖來著,陸離就提了一句‘梁局在上面,打死了我可不管。’他們就不敢動了,收拾東西就走了,哎,你是不是整過他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