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希強倒下的那一刻,場面一片混亂,連錄影機也被人撞倒了,之後就沒有錄到什麼了,梁雪初說:“從錄影裡可以看出來,餘希強在喝下交杯酒前沒有什麼異樣,可以懷疑他喝的酒裡下了亞硝酸鹽,但是從同一個瓶子裡倒出來的酒,沒道理新郎出事了,新娘卻沒事,若說亞硝酸鹽下在杯子裡,現在也沒辦法追查了,且不說酒店已經被查封了,當時那麼混亂的情況下,不排除兇手已經把證據拿走銷燬了。”
章泉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的,而且我懷疑殺餘希強的和殺周敏升的是同一個人,這個人能夠接近餘希強和周敏升,還能不被察覺的下毒,一定是他們都認識人,周敏升死前的錄影我也拿來了,梁局,你看。”
錄影是從周敏升進店起,他找個靠窗的位置,就是他死時所在的座位,期間只有服務員接近過他,送水上菜也只是這個服務員接近過他而已,事情發生後,索菲第一時間封鎖了現場沈寧他們到的時候查了錄影查了服務員也搜了店裡所有地方和人員,都沒有殺人動機,都沒有搜到亞硝酸鹽。
梁雪初問:“那個服務員除了接觸過周敏升還跟誰接觸過,我是說,從倒水開始到周敏升喝下這杯水中間,這個服務員有沒有跟人接觸過?馬上查!”
“是!”
梁雪初叫住要走的章泉,“沈寧他們呢?”
章泉想了想說:“索菲被人襲擊,沈組長去現場了。”
沈寧和林苗苗在索菲被襲擊的公園裡找子彈,他們詢問了公園的保安和來散步的老人,有人說聽到一聲槍響,有人說聽到了兩聲,為此兩邊的老人還爭吵了起來,各有各的理,沈寧林苗苗勸架後也是滿臉的疑慮,到底是一聲還是兩聲?
物證科在現場找到了一個彈殼,證實開了一槍,沈寧心裡對兩聲槍響留了個心眼,而且池震發來資訊說蘇竟身上有兩處的槍傷,他覺得肯定還有一個彈殼沒有找到,他走到那個人說的位置,發現那人所站的位置正對著蘇竟受傷流血的位置,應該聽得最清楚,假設真是有人在這裡開了兩槍要射殺蘇竟,如果槍聲重疊的話,另一支槍裝了消聲器的話,人又在遠處是有可能只會聽到一聲的,而站在這裡的人是從槍聲的大小來辨別的,那麼另一發子彈的彈殼就一定在這附近。
裝上消聲器是不想被人發現,目的一定是要蘇竟死,蘇竟鎖骨下方的槍傷再往下幾寸就能要了蘇竟的命,沈寧用反向思維立刻向後方尋找狙擊點,在假山後面發現了半隻鞋印,沒有找到彈殼,沈寧嘆氣道:“果然是老手。”
林苗苗去往另一處槍響的位置,這處也是絲毫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她把情況告訴沈寧,沈寧將現場的情況報告給梁雪初,梁雪初說:“看來追殺蘇竟是不得已,你們去索菲那裡問問情況,別打草驚蛇。”
“明白。”
沈寧裝扮成修水電的工人去黃麗安家裡詢問索菲當時的情況,索菲將跟池震說的那番話都一字不落地跟沈寧說了,沈寧都清楚前因後果後問:“你能判斷出跟著你的有幾個人嗎?”
索菲搖頭說:“不行,我走的那條路人太多了,我為了逃命跑進公園裡,腦子亂糟糟的更加分辨不了了。”她撓撓頭嘟囔,“而且我,我有一種直覺啊,他們應該不是衝著我來的。”
沈寧問:“為什麼?”
索菲說:“因為他們手裡有槍啊,如果是衝著我來的,我一個女孩子跑的又不快,附近又沒有什麼遮擋物,要是想殺我或者抓我很容易的啊,大憨也沒受傷,所以我才覺得他們不是衝著我來的,而是衝著蘇竟。蘇竟他”
說到蘇竟,索菲才注意到黃麗安也在,沒有再繼續往下說,倒是沈寧沒有什麼顧忌,“有人要滅口,差點就得手了,派出了兩個殺手,好在蘇竟醒了,沒什麼危險。”
索菲心領神會說:“運氣這麼好啊,我看他渾身都是血,還以為他活不了呢,在醫院的時候,醫生連病危通知書都下了,池震他們還在那裡嗎?你們也要過去嗎?蘇竟沒死,那些人肯定還會再動手的,你們也要小心啊。”
沈寧看了下時間,在這裡大概呆了三十分鐘,可以撤了,“蘇竟的事交給陸隊長他們了,我們現在著重查周敏升的案子,對了,餘太太,你愛人餘希強的死因已經確定了,他中的是亞硝酸鹽的毒,症狀是頭暈心悸休克等,會引發呼吸衰竭,你愛人有心臟病,所以”
一直沉默不語的黃麗安卻突然衝過來抓著沈寧的手臂近似瘋狂不停追問:“周敏升是不是也是這麼死的?是不是?是不是?周敏升也是這個什麼中毒也是心臟病發作所以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