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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冬霓:“……”
這要死的狀態。
現在怎麼辦?
他太重了,她不可能在這裡撐他撐一晚上。
她讓張旬坐到小電驢後面,馱著這麼一個神志不清的男人,十倍小心翼翼地握著車把。
張旬更過分地整個人趴在她背上,隔著幾層衣服蔣冬霓都可以感受到他的體溫和肌肉,炙熱還有點粗重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耳旁,把她難受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本該享受的夜騎變得格外煎熬,蔣冬霓埋怨後悔這是給自己找的什麼事。
夜風裡有綠葉和露水的氣息,張旬還在她耳邊低聲:“不能去醫院……”
蔣冬霓都不想搭理他。
“不能去醫院,派出所也不行……”
蔣冬霓一路前行,默不作聲。
遇上紅燈,雖然這個十字路口這時沒有來往車輛和行人,遵紀守法且心有餘悸的蔣冬霓還是停了下來,就在她以為張旬不會再說話了的時候,紅燈倒數前三秒,他說:“如果你把我送到醫院和警察局……”
……聽起來是威脅的口吻,但因為聲音太虛弱,很沒有氣勢,反而像在示弱。
綠燈通行,小電驢再次上路,騎出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張旬的下文,只是他額頭抵著她肩膀的力氣越來越重。
蔣冬霓望著前方璀璨又迷茫的夜色,深呼吸,再一次長長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