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了她一眼,不再搶她的活,但倚在廚房門口,頭靠著門框,看著她毫無保留地笑,那笑容著實挺不值錢的,也很晃人,好像她答應了什麼了不得事情似的。
蔣冬霓又想到了高中的張旬。
那時他也笑,但都是讓蔣冬霓覺得很虛偽的微笑,客氣的、禮貌的,透著不易察覺的疏離,不像現在這樣,真心實意地像飽滿的時令水果,只是看著都覺得甜。
蔣冬霓說他:“你還蠻好討好的。”
貶褒不一的用詞,張旬點頭承認:“我是還蠻好討好的。”
“那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容易生氣?”
“沒有,”張旬說,“我只是怕我有哪裡做的不對,讓你不高興。”
蔣冬霓洗好了碗,看向一個人堵住了大半個廚房門的張旬,心想嘴形長得好看的,好聽的話也是信手拈來。
“放心吧。”蔣冬霓說,“後天手機給你,記得交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