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回一袋龍鱗和一罐新鮮的龍血,說明君執還活著。”
她又伸出一根手指:“二是救救村民們。他們中的很多人根本沒有參與過害人,是被無辜牽連的。”
說完,她起身就要跪在尚靈冬面前:“如果你能救救盤陀村的村民,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尚靈冬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我既然說要幫你,就不會食言,你何必這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村子裡有人知道君執被關在哪裡嗎?”
南泠嘆了口氣:“我聽村民們談論過這件事,沒有人知道君執被關在哪裡。或許三位長老知道,但他們就是抓走君執的人,又怕那個道士怕得要死,他們是無論如何不會說出來的。”
她環視一週,壓低聲音道:“人們都說,花賦在臨死前,找到他們關押君執的地方了,所以才會被他們推下懸崖摔死。”
尚靈冬沉默片刻,道:“你知道花賦的墳墓在哪裡嗎?”
南泠道:“知道,就在村頭的墳地裡,上面壓著一塊石符,很好找。”
尚靈冬舒了口氣:“先睡一會兒吧,明天晚上,你帶我去找花賦的墳墓。”
二人沒睡多長時間,天就亮了。
尚靈冬簡單洗漱一下,打算利用白天的時間,到村子裡各處轉轉,好對這裡的情況有一個大概瞭解。
她走出南泠家的小院,沿著積雪中人們踩出的腳印,漫無目的地向前走,不知不覺就走到村子中間。
在她眼前的一塊土地上,站著十來個拿著鋤頭和水瓢的人。土地旁邊有兩個年輕道士在看守。
其中一箇中年男人拿著水瓢,蹲在地上,水瓢一下一下向地面傾斜,然而潑出來的卻不是水,而是深紅色的血。
尚靈冬想上前去跟村民們搭上幾句話,可那兩個道士始終在土地旁邊轉來轉去,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可巧就在這時,一位拿著鋤頭的老人突然搖晃幾下,重心不穩,一頭栽倒在地上。
人群中走出兩個人,麻木地攙扶起那位老人,把他送到旁邊不遠處一間破舊的木屋裡。
之後那兩人又從木屋裡走出來,回到地裡接著幹活。
尚靈冬看到機會終於來了,避開所有人的視線,三轉兩轉,來到那座木屋前,拉開木屋的門走進去。
昏暗的光線裡,那位老人正獨自躺在散發著黴味的木床上。
尚靈冬從屋角水缸裡舀一碗水,放到床邊石桌上:“這位老伯,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您聽說過一個叫花賦的女孩嗎?”
老人本是閉著眼睛,一聽到花賦的名字,猛地睜開眼,掙扎著要從木床上爬起來:“我女兒……我女兒她不是厲鬼!她是個善良的孩子,她不會害人的……你相信我,她不會害人的!”
尚靈冬驚訝道:“您就是花賦的爹,花郎中?”
老人像是沒聽到她說話一樣,繼續喃喃道:“我女兒不會害人的,她是個善良的孩子,她不會害人的……”
尚靈冬鼻子發酸,注視著老人的眼睛:“我相信,花賦不會害人的,我一定會讓事情真相大白,還花賦一個公道。”
老人緩緩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他的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嗚”聲,淚水奪眶而出,在他蒼老的臉上縱橫交錯。
尚靈冬明白,花郎中在失去女兒之後,精神受到刺激,從他口中已問不出更多有用的資訊。
怕被人發現,她不敢久留,扶花郎中躺下之後,默默走出木屋。
剛一走到院子裡,就看見遠處有一道黑影,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樹林的方向奔去。
尚靈冬來不及多想,提著劍就追了上去。
跟著黑影的方向,她一路追到樹林深處。怎奈黑影移動速度太快,只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見了。
等她回過神來,環顧四周,才發現周圍光線昏暗,古木參天,已然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
自知追蹤黑影無望,尚靈冬思忖片刻,打算沿著原路返回村裡。
可一轉頭,她瞥見樹木枝葉中間,隱約露出一角灰色的屋簷。
她緩步朝屋簷的方向走去,走了不到一刻鐘,一座灰頂白牆的高大宅院出現在眼前。
尚靈冬感到有些驚訝,心道:“這麼偏僻的樹林裡,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座宅子呢?難道剛才突然消失的黑影,就是躲進這座宅子裡了嗎?”
她拔出客心劍,抬腳邁向宅子正中央的大門。
就在這時,一隻手從身後搭在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