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楊成前一晚與南華約定好，第二天便找了杜月與張雪松說得清理周邊之事，幾個人達成協議後，在緊接下來便相商決定去臨近的懸空山來一場突襲。

不過，自是到了懸空山，看到的景象無不讓幾人大驚失色。

殘肢段體，血水漂櫓，整個懸空山幾是成了活生生的修羅煉獄，讓人看上一眼都忍不住心神悸動頭皮發麻。

“到底怎麼回事？”

看著漫山遍野的破碎屍首，楊成都是不自覺嚥了咽口水，這也太誇張了，先前他可是察覺到，這裡所居不下上千妖邪，怎麼不過一日時間，都是被人屠戮殆盡了？

而且看這一地破碎不堪的景象，絕對是有深仇大恨一般，要不然，怎麼可能做到此等地步。

“楊成，這裡……怎麼……怎麼這個樣子？！”

杜月俏臉之上一片蒼白，捂著小嘴都是乾咳起來。

修行之人，除了要逆天改命之外，與人爭鋒也是不可避免。想哪一個有所成就的大能手上不是獻血累累，但是，殺了人或者誅了妖邪也完全沒必要將對方碎屍萬段，這已經不屬正常人類的範疇了吧。

而且，這上千粉碎屍首血肉模糊的散落荒野，看起來心驚肉跳不可言說。

“月，沒事吧！”

見杜月身體不適，楊成忙是關心道。

“嗯，”被楊成握住手心，杜月的身子猛地都是一震，此時看她嬌軀顫抖，臉上都寫滿了驚懼。

“月，你怎麼了？”

楊成本想近前一步關心一下自己的女人的，不過看杜月像是避諱什麼，竟是向後退了一步。

“師兄，你也……太過分了吧？”

楊成不明所以杜月為什麼這個樣子，剛想開口再問，卻見旁邊的張雪松同樣忌諱非常道。

“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的舉動讓楊成禁不住都是皺起了眉頭。

“楊成，沒想到你竟然變態到如此地步，你若是想誅殺妖邪，也不用做到這種地步吧？”

此時就連在旁的南華都是神情冰冷的開口道。

“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楊成搖了搖頭道。

“揣著明白做糊塗嗎，”南華冷哼一聲道：“來懸空山可是你自發組織的，如今懸空山一片狼藉，你敢說你這不是你自己所為？”

“為什麼要這樣想，再說了，殺了就殺了好了，我也沒有這種嗜好吧？”

“誰知道呢，我可聽說了，在山河城一言不合你就生生屠戮了整個執法堂，如今這些妖獸魔物讓你看不順眼，以你殘暴的行為，做出這等事好像也無可厚非吧！”

南華說著，美眸之中驀地又是多出幾分厭惡，對楊成的印象一下子更差了。

“楊成，這樣做，會讓你徹底墮入魔道的！”

杜月見楊成不悅，生怕自己的舉動讓他有所心芥，忙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勸誡道。

“如果我說不是我做得，你們信嗎？”

楊成奈何，連他自己都是莫名其妙的，好端端的一個刷級點被糟蹋成這麼一個樣子，他也都是無語了。看著肝腦塗地一片狼藉的懸空山，他的心思同樣暗紂，這特麼的要變態到何種地步才能做出這等慘絕人寰的事情啊？

殺一千妖邪一萬魔物不算什麼，但殺了還要全部絞成肉渣，這心理要扭曲到什麼地步才能整出這麼大一個“藝術”品來。

“楊成，你不要再狡辯了，你這樣做無非不就是想震懾一下身邊之人，也或者說，想針對我，讓我屈服你是不是？”

南華神色淡漠道：“從這次前來天元礦脈時，你便囂張不可一世蠻橫霸道胡作非為，連是同門都敢輕易誅殺，為的什麼，為什麼不就是想讓我們以你為首，然後等礦坑有所產出之時好公報私囊，楊成，你敢說你沒有這樣的想法？！”

“這個……”楊成想了想，好似這個想法還是有幾分的，好不容易接觸到這麼幾座礦脈，自己不得點好處，豈不是說不過去。

“被我說中了是不是，還有你眼下的舉動實是讓人厭惡，簡直非是人子所為！”

南華說完，便是冷笑連連，連楊成都不正眼去看了，兩人之間的隔閡似乎更深了。

“你們也不想想，從昨天到現在，我和你們不在一起的時間頂多也就是昨天一晚，難道我口味就這麼重，偷偷跑過來做出這等事情就為了震懾你們，我是不是吃飽撐得？！”

“誰知道呢，誰做了誰心裡有數！”南華再次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