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隱患,等於生生斬去了未來神武閣的一根支柱,這樣的損失本就不可接受,還偏偏都與晨曦劍宗有關,他實在冷靜不下來。
瀚海道君聞言,也是頗為頭疼,他真沒想到區區一場大比,竟然會影響到三宗的友誼。
“玄火壇對晨曦劍宗沒太多要求,將地脈之氣還來就行,畢竟那不是靠弟子實力獲得的戰利品,算不得數!”
另一邊,玄火壇掌教也橫插一腿,主張自己的訴求後,看向神武閣輕蔑笑道:
“我看讓神武閣認栽算了,門下弟子沒分寸,被打成廢物也是活該!
我玄火壇弟子好心救人,沒想到救了個白眼狼回來,還被反咬一口,好在那個什麼白虹辦事爽利,要不然這事我宗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這裡指的是呂仙儀被救後,反而偷襲玄火壇,搶走了十一道地脈之氣的事情。
瀚海道君一個頭兩個大,因為玄火壇的譏嘲非但不會平息事件,反而勾動了神武閣閣主的怒火,讓事情變得更加棘手。
“晨曦劍宗交不交那白虹?!他出手如此狠毒,我看將來也是個魔種禍害,不如早日清理門戶!”
果然,玄火壇話音剛落,神武閣閣主便冷哼一聲,一股無形的勁氣擴散而出,將不少大樹連根拔起,不悅道:“這白虹的師尊是誰,叫其師尊出來說話,我倒要看看,誰能教匯出如此不可救藥之徒!!”
神武閣眾長老隱隱圍了過來,大有瀚海道君敢說個不字,就要開啟兩宗大戰的趨勢,而晨曦劍宗等人,則下意識地望向流月,旋即才醒悟過來二人決裂之事,又將目光投向一旁孑孓獨立的周綺鈺。
第二峰這一次只有白虹和宋離進了秘境,現在都未出來,綺鈺真君身邊自然沒人。
“怎麼,這白虹還有兩位師尊?”
神武閣閣主眉目一凝,視線掃過流月與周綺鈺,雖發現二女都是煉虛真君,卻也沒有絲毫忌憚,反而質問道:“白虹倒行逆施,勾結來路不明的化神修士大肆搶劫,此番殺戮與他脫不了關係,不知你們二位,是要保他,還是要清理門戶,還我弟子一個公道?”
流月早就聽了李雲琴等人的哭訴,隱隱瞭解了事情的真相,知曉白虹做的究竟有多過分。
畢竟這只是一場大比,確實不該趁機報仇,更不該見死不救,如此小肚雞腸,怎可得證大道?
流月真君微微蹙眉,絕美的面龐有幾分為難之情流露,想要緩和三宗的矛盾,於是說道:“虹兒出手雖不知輕重,幾乎廢了貴宗弟子,造下不少殺孽,但他……”
“好!你既然認下他的罪行就好,省的糾纏不清,狡辯起來徒增笑料!”
神武閣閣主突然冷笑出聲,正要說話卻又被周綺鈺打斷。
“但個屁!你要是沒腦子可以不說話!”
周綺鈺看向流月,陡然喝道:“你現在可不是白虹的師尊,少在這濫竽充數,滾回宗裡去聽候差遣!”
綺鈺真君怒火中燒,若非顧及旁邊有人,怕不是要直接開罵,她萬萬沒想到還有流月這樣的豬隊友。
現在兩宗威逼上門,要的就是晨曦劍宗認下白虹的罪行,先將此事定下基調,把白虹打成作亂之徒,屆時怎麼處置還不是任由他們拿捏?
最次也要讓他們兩宗插手進來,共同劃定對白虹的懲罰。
這本應是不容試探的底線,結果流月一開口,兩宗一下就達成目的了!
“難怪白虹這般討厭你們,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貨!”
周綺鈺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旋即上前一步,與瀚海道君並立,譏嘲道:“有什麼不滿,等我弟子出來再說,咱們當面對峙,在這之前……哪兒涼快你們就滾到哪裡待著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宗弟子做出的噁心事,現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知道追究了……想欺負我的弟子,沒門兒!”
綺鈺真君的煉虛修為爆發,一道凝實逼真的虛影也自其體內走出,相貌與周綺鈺一模一樣,正是煉虛期最大的標誌——身外化身虛影。
煉虛煉虛,煉的就是元神轉換而成的虛影,只待虛影與本體合而歸一,便是合體期道君。
而這道虛影一出,也意味著周綺鈺做好了拼命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