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我們不應該是互相廝殺的敵人!”
唯醫迎著淡漠的目光,第一個站了出來,嘗試為己方爭取一線生機。
畢竟在她看來,既然白虹是仙體的話,那雙方基本就沒了敵對的基礎條件。
而且補天閣的背叛也讓許多事情撲朔迷離起來,起碼唯醫突然覺得白虹被冠以墮仙的名號這件事,就處處透著詭異,彷彿一夜之間,仙盟就自上而下地恨上了白虹。
“可是你們已經帶人來圍殺我了,仇恨已經結下,究竟誰對誰錯便不再重要。”
白虹的眸光平靜無比,既沒有沉冤得雪的激動,也沒有歇斯底里的殺意,但正是這樣的漠然,卻最讓人感到害怕。
因為這意味著白虹從始至終都沒將他們放在心上,而沒被放在心上的人,是生是死又有什麼區別呢?
咕嚕!
宇文瀚嚥下一口口水,面色嚴肅地站了出來,沉聲道:“我們這些仙盟巡察也是奉命行事,是仙盟高層出了問題,現在仙盟內部出了大問題,他們最想看到的就是我們互相殘殺!”
“如果“墮仙”死了,他們便除掉了仙體,如果仙盟巡察死了,他們就可以打著復仇和審判的旗號,繼續忽悠別人來殺你。”
宇文瀚越說越氣,雖然比不上仙體,但他亦是位了不得的天驕,結果竟然差點被當成棋子坑死。
“所以我們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和平相處,不讓幕後黑手得逞,屆時我們為你洗脫冤屈,還你仙體應有的榮耀和尊榮,你保下我們的性命,一起揪出黑手!”
“說完了就上路吧。”
白虹眉毛都沒皺一下,只是輕輕壓了壓指關節,發出“咔咔!”的脆響,就讓仙盟眾巡察面色大變。
唯醫更是面如死灰,她最擔憂的情況終於發生了,這一次的仙體或許受了太多委屈,對仙盟成見太深,已經徹底沒有信任了。
無論是域外天魔還是仙盟,對白虹來說或許沒什麼本質區別。
其他巡察也有人意識到這點,氣的想要罵娘。
其實不是他們貪生怕死,能擔任巡察之職的,各方面都無疑是上上之選,心智自然也遠比常人成熟堅定,但今天這個死局對他們來說,太憋屈了!
作為聲名遠揚的仙盟天驕,非但沒有轟轟烈烈的戰死,反而在誤會解除後被“自己人”執意殺死,太沒價值了吧?
“白虹你不要衝動,只要你肯放過我們一次,什麼事都好商量!”
唯醫聲調頓時抬高不少,不復最開始的淡定從容,明顯慌了神。
但這卻依舊阻止不了白虹那宛如死神一般的腳步,只能與眾人眼睜睜看著死亡的靠近。
“白虹,我覺得仙盟巡察說的很對,能不能留他們一命?”
這時候,還是周長老擋在了白虹身前,認真道:“他們活著確實比死了有用處,也能反駁仙盟對你的誣陷和針對。”
“我都真仙了還要在意仙盟……”
白虹撓撓頭很想告訴綺鈺道君,自己如果有心,一天就能將整個修行界殺個對穿,更別提什麼仙盟了。
但看到周長老那認真為自己考慮的神情時,白虹點了點頭:“既然你開金口,總歸是要留他們一命的。”
白虹大袖一揮,唯醫等人忽然好像身陷深淵一般,行動遲緩又費力,哪怕只是最簡單的抬一抬胳膊,都要拼盡全身力氣。
而眾人的法寶和儲物袋等身外之物,更是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攝走,速度雖然不快,卻異常堅定。
有人不捨得辛苦祭煉的本命法寶,就強行催動元神維繫與法寶聯絡,結果沒幾秒就噗的一聲,噴出大口鮮血,迅速萎靡下去。
白虹都不看一眼那人的死活,只是打量著手裡的紅蓮缽盂和枯萎的血色畫卷,將上面的他人印記抹去,忽然把前者拿給周長老,後者扔給了宋離。
“紅蓮缽盂的業火威力一般,但勝在攻守兼備,造型也比較適合砸東西,綺鈺道君用著不會太生疏。”
說罷,白虹又看向宋離的修為,道:“修為小小的也很可愛,化神境界也足夠長……足夠用了,這件殘損仙寶關鍵時刻能保你命的。”
紅蓮缽盂雖然被奪走了大半的紅蓮業火,但火種還在,並未太過受損,那畫卷中的血孽和業障被白虹清理以後,則只能算一件殘破仙寶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幾位仙盟巡察怔怔望著這一幕,雖然法寶嚴格來說是搶的他們的東西,但白虹那不以為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