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區區化神修為，也能算是真仙？”

白虹的確記得自己第二世應是大乘之上的真仙，但現在卻沒繼承任何的修為境界，連記憶也丟失了，一件仙寶都不曾留下，要是還自稱為仙，多少有些貽笑大方了。

但楚年的態度依舊恭敬，笑著回答道：“大人有所不知，似我等這樣後天誕生自我思維的陣靈、器靈又或是其他真靈，對萬物的品級和位格最是敏感，修為境界反倒是其次。”

“您雖只有化神期的修為，但自身位格卻高的可怕，哪怕主人當年飛昇之時也比不上您，如果以您的位格都不能稱為仙人的話，這世上就沒有真仙了，包括您手中那柄斷劍，位格同樣很高，只是折損了……”

楚年口中的主人，指的自然是初代楚皇，一位感悟歲月大道，成功飛昇的絕世天才。

至於被楚年額外提及的重霄斷劍，卻並未讓白虹驚訝。

他雖從未與重霄道君接觸過，但僅憑斷劍中親和仙體的殘存力量，以及前世蕭仁那好似吃了大補之物一般的提升，都彰顯著重霄道君的不凡。

“真仙之事暫且不提，你說我是域外仙人，不屬於這部古史又是何意，難道我與這世界沒有半點聯絡，留不下自己的痕跡？”

相較於前世的真仙修為，白虹更在意自己的歸屬，他三世為人，只有第二世生在藍星，難道就直接被踢出這一方世界了嗎，可若是這樣，為何又沒受到此方天地的排斥？

“這……在下有些講不清楚……”

楚年略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知無不言：“我乃是歲月陣靈，擁有看穿過往，追根溯源的能力，可以看清每一位修士的來歷，出身，經歷，但唯獨您的過去被迷霧所籠罩，讓人探查不得。”

“非但如此，您與這世間萬物的聯絡也尤為奇怪，我看不出您與其他人或物的聯絡，好似無根之萍，又或者與所有存在都有聯絡，沒有任何東西可以脫離您而獨立，簡直不可思議……”

這個說法就很靈性了，有種【如果所有人都錯了，那錯了也是沒錯】的法不責眾之感。

看得出來，陣靈看待世界的角度與尋常修士不同，所以更容易發現自己的秘密與問題，但若當你想深究下去，從它那得到更多線索時，它又會因為位格不夠而受限，拿不出更多有意義的資訊。

見楚年不似撒謊，白虹也不難為這陣靈，擺了擺手道:“那些都不重要，讓我看看劍道關能提供什麼獎勵吧！”

楚年有求必應，聽到白虹的要求，立刻大手一揮，在身前幻化出一本目錄名冊，介紹道:“道戰的獎勵皆在上面，您若看上哪個，儘管取用便是。”

說著，他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不過只能挑一件，在下雖然可以調換獎勵的順序安排，卻不能隨意增減數量，要不然對不上賬了，我沒有那個許可權。”

白虹示意無妨，他本就不是貪得無厭之人，自然不認為所有寶物都該進他的口袋。

挑了許久，白虹才終於選定一顆水火相濟的珠子，道:“就這顆涓火珠吧，既有流水的涓涓細流，又有火焰的熾熱，二者相斥相沖，剛好我用得到。”

楚年連忙取出涓火珠交予白虹，然後竟然又直挺挺地拜了下去，對白虹懇求道：“在下一介陣靈，不敢對真仙有所要求，只是主人遺命在身，有些話不得不說。”

楚年認真叮囑，帶著幾分討好，道：”自數年前開始，二十七公主與仙朝的聯絡就越發緊密，如今又承蒙真仙青眼相看，未來成就不可限量，想來也是她的緣法。

只是仙朝並非一人所有，其餘皇嗣的性命同樣重要，望真仙能多留幾分仁慈，莫要讓主人的血脈枯竭……”

旁人不清楚白虹究竟是不是仙楚皇室，楚年身為陣靈難道還不清楚嗎，更不用提他還有歲月大陣追根溯源的能力。

所以暗中觀察許久，終於確定白虹這尊真仙沒有惡意之後，楚年才敢暴露自身存在，和白虹商量一下手下留情之事。

在他看來右宗正和楚忠義能活，有一大半原因是白虹沒有趕盡殺絕，所以白虹其人還是很寬恕與和平的。

至於那在皇城外攔路，叫囂著讓真仙下跪的二十三皇子……你不死誰死啊！

“若只是正常競爭，我不會輕易殺人，畢竟白露將來也需自己的班底。”

白虹應下此事以後，楚年也露出鬆了口氣的神情，整個人都輕快不少。

……

……

大皇子府邸。

自從被楚年移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