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他半血的事實,就已經是違背家族準則的罪過了,又怎麼可能繼續維護他。
這是他早就清楚的事,但當它再次被點出來,還是忍不住心裡發涼。
撕拉,布料被抓破的聲音響起。
系統貓的爪子在大公褲腿上抓出了幾條抓痕。
【宿主!你用我的身體做了些什麼!】
【你的身體真廢,連個皮都抓不破,只能劃破個衣服。】
【我這具身體是貓!沒成年的小奶貓,不是老虎,獅子,你腦子有病別用我的殼子發瘋!】
它的指甲都磨紅了,系統心疼地要死。
【知道了。】說著知道了,抬爪就又要抓個印子出來。
菲爾厄斯將它撈起,抱在懷裡順毛。
薩緹斯附身的系統貓瞬間乖巧,發出甜美的嗓音撒著嬌。
系統:靠!本喵的形象!
大公看了眼褲腿處破損的裂痕。
“你這貓養的到是有兩分兇性。”
菲爾厄斯掃了一眼他的褲腿,微微挑眉:“大公總不至於和一隻小貓置氣吧。”
“我走了,你自己看著辦。”大公沒有接話,收回視線,起身離開。
大公走後,菲爾厄斯撫摸系統貓的動作停了下來。
周身瀰漫出一股灰敗的寂寥感。
他突然很想見到伊白。
放下系統貓,菲爾厄斯想起薩緹斯離開之前的話。
先回房間等他……
伊白,在他的房間裡等他。
意識到這一點後,菲爾厄斯直接向著房間的方向走去,步伐速度不自覺地加快。
薩緹斯掐斷與系統的共感,先菲爾厄斯一步進入了房間,並做了些小準備。
等到菲爾厄斯開啟房門的那一刻,
“伊白……”
騎士維持著開門的動作停留在了原地。
“厄爾,你回來了。”祭司褪去了保守禁慾的祭司服,潔白的睡袍半遮半掩,依舊露出了許多肌膚。
還在滴水的長髮披在肩頭,勾勒出肌肉的輪廓,帶著一種隱晦的旖旎。
在水氣蒸騰彌繞下,那雙紫羅蘭眼睛朦朧而誘惑,讓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咣噹!
菲爾厄斯回過神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門關上,這個樣子的伊白,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看到一根頭髮!
喵!
系統貓剛跟過來,就被隔絕在了門外。
不過剛才那一瞬間,它還是看到了宿主一身浴袍的造型。
洗個澡而已,把它關外面幹嘛?
憤恨地抓了一把門板後,系統頭也不回地踩著貓步離開,奔向了廚房。
你晚上幹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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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緹斯眉眼含笑, 清雅的嗓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小勾子,在心頭撩起一片癢意。
“厄爾,可以幫我擦一下頭髮嗎?它們似乎不太聽話。”
“……好。”菲爾厄斯覺得嗓子有些發乾, 看了一眼他身上凌亂的長髮,纏綿地交錯散落,還有的貼在面板上, 溼潤, 蜿蜒,像一幅充滿暗示性的畫作。
那長頭髮附著在祭司臉上, 頸肩, 以及看不到的角落。
想動手把那些頭髮拿開,換上別的東西……
比如自己的手。
金色的眸子中泛起一陣波瀾。
薩緹斯坐到沙發上,菲爾厄斯自覺走到他身後, 將他的長髮收攏在手中,連帶著一些零碎的細發, 並按照心裡的想法,將那些因水漬吸附在面板上的髮絲一一挑起。
指尖劃過面板,攪動地不只是一個人的心湖,春水盪漾, 欲靜又止。
薩緹斯安靜地坐著, 微微側頭,露出曲線優美的頸肩。
從菲爾厄斯的視野看去, 他俯視著祭司清雋的背影,長髮聚攏在自己掌心,依舊有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滑落, 路過若隱若現的胸膛, 消失在更深處。
天!伊白這也太……
有些艱難地移開視線, 將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長髮上,輕柔細緻地擦拭著,腦子裡卻不停重複著那個水珠滑落的畫面。
要命。
“好了。”不知不覺間,頭髮已經半乾,手指在髮間穿過,帶著幾分留戀。
“多謝厄爾。”薩緹斯回眸一笑,很是真誠的道謝,身體扭轉的動作間,很不小心的將睡袍領口拉開更大的縫隙,將大片的胸膛連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