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像你這樣的人又怎會在意那些俗物。”菲爾厄斯露出明亮笑容。
薩緹斯第一次見他笑的那麼自然,暢快。
陽光下自由灑脫的金髮騎士向他伸手。
“伊白,我帶你去逛逛我的莊園。”
菲爾厄斯想明白了,和薩緹斯在一起相處,他不需要思考那些人世間的紛擾,貴族間的暗潮,只是一個和朋友相處的厄爾。
“……好。”薩緹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頭有些發癢。
【厄爾真的很好看呢。】像耀眼的太陽。
【宿主,系統不懂人類的審美,不過,按能量值算,他的確是最好看的。】
【你不需要懂,我明白就可以了。】薩緹斯覺得他一個魅魔喜歡美麗的事物不是很正常嗎。
魅魔這種生物眼光高的很。
見一個人就誘惑,那純屬是人們狂妄自大的臆想,就和做夢夢到有個公主對他一見鍾情非他不可一樣,不切實際。
能吸引魅魔的人,其風采氣度,一定舉世無雙。
例如,他的厄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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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厄斯說的逛莊園就真的是逛莊園。
他帶著牧師走進自己的領地,再把家裡每一個地方都介紹給牧師,如同第一次邀朋友來家裡做客的普通人。
薩緹斯認真回應了菲爾厄斯的每一句話,只要他想,他可以完美的照顧一個人的情緒,這是魅魔與生俱來的天賦。
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懶得這麼做,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麼般費心。
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對菲爾厄斯的耐心已經超出了利用的標準,他似乎真的接納了這個騎士。
朋友嗎?也還不錯。
薩緹斯與系統和解的另一個原因就是孤獨。
他每天用虛偽的外殼偽裝自己,不敢和任何人透露一絲心聲,壓抑與孤獨成了常態。
只有系統,可以讓他毫無顧忌的交流。
可系統終究不是人,無法真正理解人類的思維。
“厄爾。”
“嗯?”菲爾厄斯抬頭,對上深邃而神秘的紫羅蘭眼睛。
伊白,原來這麼高的嗎?
薩緹斯一直以來溫和的氣質柔化了他的體型,他其實比菲爾斯還要高上半個頭。
“厄爾,感謝你送給我的禮物,這是我給你做的回禮。”薩緹斯取出一個不到巴掌大小的香囊,上面是用特殊的金色顏料書寫出來的聖文。
香囊的針腳並不整齊,一看就是初學者的水平。
菲爾厄斯看著那歪曲不平的邊角,再看了一眼牧師。
“伊白,這個,該不會是你自己縫的吧?”
“抱歉,我似乎在這方面沒有什麼天賦。”薩緹斯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的神情。
縫出個大概已經是他的極限了,繡花不是他的能力範圍之內,只能手寫聖文讓香囊看著不那麼寒酸。
菲爾厄斯神色有些奇怪。
“伊白,你為什麼要送我自己做的香囊。”
薩緹斯察覺到了什麼:“回禮不可以送香囊嗎?”
“可以……但是,在帝都,少女會把自己做的香囊送給心儀的男子,表示自己中意於他。”菲爾厄斯說著,臉色更加古怪。
薩緹斯:“……”
好像上輩子古代也有類似的傳統,所以他到底為什麼想都沒想就送了香囊?>>
“抱歉,我不太瞭解帝都的傳統,下次再換個更合適的回禮給厄爾。”薩緹斯說著就要把香囊收起來。
“不必,我知道你的意思,這畢竟是你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我會珍藏起來的。”菲爾厄斯從牧師手裡拿過香囊。
這玩意兒拿到手裡,才發現不是一般的坑坑窪窪。
“這個,是不是做的不太好看。”豈止不好看,越看越覺得醜爆了,薩緹斯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臉皮,縫成這樣的“佳作”,他也拿的出手。
“其實還好,很獨特。”菲爾厄斯作為騎士的誠實讓他說不出過於違心的話。
“不過,這個香囊怎麼沒有香味?”
“聽說騎士們的任務大都很危險,我希望這個香囊能夠保佑厄爾,如果有香味兒的話,會不利於戰鬥時的隱蔽吧。”薩緹斯說的冠冕堂皇,一副用心良苦的樣子。
【呵,宿主現摘的月塵花,沒有經過任何工序處理,當然沒有味道。】
【沒辦法,誰讓我只是一個貧窮的牧師呢,只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