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還好,太/祖認識這個惡魔,不然他今天的下場,比那些樹好不到哪裡去。
想想都無比可怕。
“我會找到你的。”憤怒將王冠貼近自己的眼睛,偏執地盯著那顆藍寶石。
【丹摩雷克,老實告訴吾,深淵封印還能撐多久?】
憤怒撇開眼睛:“不知道。”魔王一直藏著掖著,誰知道他到底準備了多少。
希望他能快一點,神戰遺蹟裡遇不到,他就去大陸找人。
【那就是快了,不然以你的脾氣,你現在應該還要更加暴躁,一顆石頭哪裡夠你出氣。】
憤怒紅髮翹起,越發像一頭暴走的紅毛大獅子:“哼。”
【正好,那你就等封印解開再來找吾,這段時間吾要給皇室培養出一個足夠優秀的繼承人,以及一個用來抵抗惡魔的軍隊。】
“我是惡魔君主!”憤怒不滿,她這什麼意思,敵對他?
【看在吾的面子上,你不會傷害吾的子民,但是其他惡魔會。】
憤怒沒有反駁,算是預設了。
【吾安頓好家鄉,就隨你離開。】
憤怒擺著一張臭臉抱怨:“你當年也是這麼說,結果回去就沒了音訊。”
【那是因為深淵封印,你不也出不來了。只要深淵封印開啟,你可以隨時來接吾。】
【做完這些,吾就可以毫無遺憾,不留餘念地捨棄帝國王女這個身份,以後,只是丹摩雷克的契約者。】
王女可謂是十分了解憤怒,她向來知道怎樣安撫這頭暴躁的兇獸。
“好吧,就算你食言,我也會去找你履行承諾。”
王女的最後一句話戳中了憤怒最在意的點,他在深淵被封印之前就對王女總是分心關注其他事情不滿。
她是人類的王女,軍隊的首領,帝國的藍寶石公主,國王唯一信賴的皇姐。
身份越多,責任越重,關注的東西也就越多。
憤怒君主丹摩雷克的契約者只是她身份的一部分。
王女的心中有著廣闊的天地,而他只是其中的一部分。
憤怒被她在戰場上肆意灑脫的魅力所吸引,卻也為她強烈的責任心而煩躁。
他的契約者,國王能找她,教皇能找她,軍隊裡計程車兵能找她,甚至隨便一個人類幼童都可以給她送花。
就他不可以!
憤怒早就想要把那些煩人的傢伙都給滅掉,僅有的理智告訴他,那樣做了,克什米爾會生氣不理他。
不然帝國早在千萬年前就泯滅成了歷史。
【很好,既然如此,幫吾訓練一下吾的後裔。】
“後裔!你和人類男性生了孩子?”憤怒快炸了,他不在的這麼多年克什米爾都做了什麼?
【傻子,那是吾皇弟的後裔,自然也是吾的。】
不是你自己生的就行。
憤怒回憶起當年的國王。
“嘖,那個麻煩精。”
憤怒看向蹲在一旁裝蘑菇的莫雷特,仔細打量了一遍這張臉,隨後充滿嫌棄地唾棄一聲:“一個德行。”
看見這張臉他就來氣。
當年的國王就是頂著一張相似的臉,三天兩頭出現在王女身邊訴苦找安慰,和一個巨嬰似的,煩得要死。
【早點把他鍛煉出來,吾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你讓我訓練,不怕我給他練殘了。”惡魔的修煉方式和強度一般人類可承受不住。
【這裡是幻境。】能夠探索極限該不會有後遺症的機會可不多,必須合理利用起來。
單是學會在危險來臨時逃跑可不夠。
莫雷特豎起耳朵,憤怒的話讓他無比忐忑,心臟狂跳。
什麼訓練,練殘,聽起來就很可怕,這不會在說他吧。
莫雷特偷偷看去,對上一雙鮮紅的獸瞳。
!
憤怒的陰影籠罩下,莫雷特縮成一團的身軀:“小子,你最好有夠有天賦。”別讓他浪費時間。
莫雷特:救命!
–
薩緹斯在菲爾厄斯睡著後開始收拾戰局。
凌亂的衣服盡數收攏,最後只找到幾塊可以蔽體的布料,還都弄髒了。
他只能在龍穴的收藏裡找了一件華麗的白色燕尾服換上。
禁慾的西裝和素雅清冷的天使相組合,聖潔與嚴謹相互襯托。
神聖的威嚴氣場令人不敢心生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