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宿舍的吵鬧聲把田園吵醒了~
睡了一晚,本應精神抖擻才是,但田園卻感覺周身疲憊。
開始田園還以為自己是還沒有從前晚的熬夜中恢復過來,後來一想,才猜到自己如此狀態應該是因為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夢所導致的。
而夢多,則有可能是因為自己陰虛或過多接近陰物所致,田園想到這些,不禁感覺一陣頭痛。
“後續如果要走這路子,還得想辦法解決這樣的後遺症才是!”田園這樣想著,艱難地爬起來,也加入了洗漱的隊伍。
好不容易堅持完早上四節課,剛好下午沒有正課,於是田園決定外出,去兌現之前在醫院答應那群“合作伙伴”的承諾,晚上再跟隨楊曉去她家瞭解情況。
午飯就在飯堂隨便對付了一頓,田園就匆匆地趕去圖書館,她需要重新把那群“合作伙伴”的遺言整理一遍。
當初在醫院,時間比較匆忙,她記錄得也比較潦草,如今重新抄寫一遍,也方便檢查漏洞,確認無誤後,才放入信封,並最後核對了一下地址和物件。
這群“合作伙伴”,當初有人是走得比較突然,也有人是離世時的狀態不佳,還有人是遺漏了某些心願,所以難得遇到田園這種能與他們交流的人,就囑託田園幫忙傳話給自己的子孫或是親朋了。
其實這種事比較離奇,一般家屬是不會相信的,除非你能說出點能夠讓他們信服的事情,否則對方只會以為你是騙子。
田園也考慮到這種情況了,於是特別編排了一個理由,就是對方的家屬給她託夢了,請求她幫忙傳話。本來她自己也是不信的,但無奈對方的家屬接連託夢,所以她才無奈跑來傳話~
或許對方開始還是不信的,但當看到傳達的內容,應該十有八九會相信,畢竟田園作為一個外人,豈會知曉他們的家事,而且還是那麼的有針對性。
一切安排妥當後,田園離開了圖書館,並開始按名單上的地址逐一派發信函。
情況大致如同田園所想,大都是開始不相信她的話,以為田園是一個騙子,但後來看到信函的內容後,就相信了,有要給錢田園的,也有痛哭流涕的,還有極個別怒目相視的。
田園不清楚前因後果,也就不便發表個人評論,正如古語有云,清官難斷家務事,田園是真的不願意過多地捲入別人的因果當中。
之前實在是沒其他更好的辦法,所以田園才與他們達到交易的,如今儘自己的責任還卻恩情就好,至於他們自己一生的因果,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豈是她一介小女子說改變就改變的。
田園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天都黑了~
原計劃是下午先完成一半的,也就是要送完十五個的,結果只送出了十個,田園很是無奈,因為交涉過程花費了超預期的時間,所以導致效率偏低。
“那就沒辦法啦,只能再多跑兩次,反正自己是不能辜負大家的囑託!”田園這般想著,就近找了一家快餐店,打算隨便應付一下肚子的問題。
田園坐下後,點好餐,一邊吃,一邊和楊曉交流了起來。
“楊姐,接下來就到你們家的事了,你說說你家的情況,我今晚去實地考察一下。”
楊曉聞言,沉吟了片刻,才慢慢地說起了她的故事。
原來楊曉是陝西西安人,她大學畢業後就來到這邊當高中英語老師,剛到學校不久她就認識了一個同科組的男老師,叫崔偉文,兩人一見鍾情,很快就好上了,沒多久還懷上了小敏。
楊曉覺得對方很成穩,而且待她很是溫柔體貼,所以一直對他很放心,甚至後來她懷孕了,崔偉文說因為經濟壓力問題, 暫時不方便領證和辦酒席,她最終也接受了,雙方約定等經濟條件好起來再領證、辦酒席。
就這樣,楊曉辦了停薪留職,在家安胎。
結果這事一拖,就是五年,小敏出生了,也逐漸長大了,但崔偉文竟然一直用各種理由忽悠楊曉跟他一起瞞著雙方的家人。
正因為這樣,楊曉就越來越缺安全感了,而崔偉文對楊曉的態度也由原來的忍讓逐漸變得強勢。
崔偉文只是比楊曉高一屆,當時的他也很年輕,再加上他高大帥氣的形象,不少女老師甚至女學生都暗戀甚至明戀他,所以他在學校的知名度還是挺高的。
這幾年,崔偉文一直以學校提拔他為由,對兩人的婚事一拖再拖。
這五年間,他也確實從普通老師晉升到了級長,還有風聲傳他準備要晉升為校務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