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小廝,當即將背上的古琴拿下,捧到了陸青鸞的面前,掀開上面的布料……“長情,大哥竟送她長情,這可是古來名琴啊,”
趙明月驚呼。
心疼有之,但背後的意思太深了,長情啊。
“長情贈佳人,很和呢,試試看喜不喜歡”
趙秋白卻不以為意,還眼底含光的仰頭望著陸青鸞。
陸青鸞亦是心有感觸,伸手正要去接……“慢著”
宇文寒翼冷聲一語,頗為的不悅的掃過眼前二人,道:“本王又改主意了,之前說借你的琴,現在改成了贈,贈你琴”
說完,他身後的護衛,韓城,也奉上了一張古琴。
“冰魄!”
“是冰魄……”
又有人認出了這琴的名字,應該是很出名吧,陸青鸞掃了一眼,果然與眾不同,琴體是百年冰魄樹雕刻而成。
那細密的紋路上,像是結著寒霜,剔透又好看,簡直世間少有,肯定是比趙秋白的長情,更名貴的。
誰又能想到,剛才還窘迫到拿不出琴的陸青鸞,此刻有兩把當世名琴可選。
有人羨慕的要死。
有人嫉妒的發瘋。
但這是一道難題啊。
趙秋白也不急,問:“青鸞,那你選他,還是選我的?”
陸青鸞挑眉,她想說,成年人的世界裡,沒有選擇,當然是都要了……不過她覺的她沒命都享了。
於是直接對趙秋白道:“當然是你……”
“陸青鸞,你最好想清楚,你若選他的,本王就立刻毀了他這把琴,”
宇文寒翼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他跟這個女人怎麼說也算關係匪淺,如今冒出個趙秋白,才認識幾天,就敢接受人家的琴。
而對於宇文寒翼的霸道,陸青鸞半點沒慣著,她本來就沒想與這個男人有什麼關係。
幾乎毫不猶豫的道:“若王爺毀了長情,那我的這雙手,便就殉了這長情吧,有本事,你把我的手摺斷”
言罷,陸青鸞直接就將長情抱進了懷裡。
“陸青鸞”
宇文寒翼低喝,要不是強烈的隱忍,險些令他破功,這個女人是在赤果果的挑戰他的威嚴嗎?“在”
陸青鸞回眸道:“王爺,您雖位高權重,但是也不能以權壓人吧,冰魄太名貴了,小女受不起”
說完,陸青鸞已經大步走到聖前,彈奏的位置。
從始至終,正德帝都一副似笑非笑的看好戲。
“我要開始了,諸位,還請多多指教”
說完,陸青鸞雙手放在琴絃上,登時一陣凌厲的琴音就從指間傾瀉而出,她竟是彈了一手充滿金戈鐵馬的戰曲。
原本陸青鸞是想彈奏個柔和一些的曲子。
但不知怎麼的,心情不好,大約是被宇文寒翼的攪局給氣到了,抬手便是凌厲的畫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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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她祖父更是做過先皇伴讀,原本身份地位都因十分安穩。
然而卻在十幾年前,莫名捲入了一場貪贓枉法的大案,且證據確鑿,滿族落罪。
先帝也是念及昔日的一點恩情,沒有趕盡殺絕,而是流放。
田氏身為外嫁女,勉強留在了京城,可從此體面全無。
那時候她也應該徹底看出了,陸成安的真面目,心灰意冷,只想給自己唯一的女兒,搏一條出路。
可惜,陸成安卻是真的狼心狗肺,不僅要殺田氏,連她的女兒都不放過,任意續絃繼女,迫害作踐。
毀容,毀清白,奪婚約……這些事若是不提,只怕所有人都忘記了吧。
當然,陸青鸞是穿越來的,對原主過去的人事,感受上並不是很多,只要一些模糊的記憶碎片。
是關於外祖父一家的。
之所以為他們求赦免,一來,金銀財帛,功名利祿,早已不是她所求,不如成全原主一遭。
也算佔了她一世的身子。
“難得你有這個孝心,你便許了她吧,”
太后幽幽一語。
眾人都知道,太后平日是不理事的,難得開口,便等於是給此事,又加持了一道,顯然是十拿九穩的。
辨真假
正德帝不可能不給這面子。
“好,朕允了,回去就寫赦免的摺子”
“謝陛下”
“如今百花選宴的魁首都出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