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玩著玩著,突然撲到了陸青鸞的懷裡,玉衡經常照顧孩子,便說:“奴婢帶小小姐去吧”
“不要不要,二妞不要玉衡姑姑,就要孃親,”
二妞立刻搖頭如撥浪鼓。
小丫頭如今知道爭寵了,事事都要比哥哥弟弟得到的多一點,陸青鸞也不點破她的小心思,難得妞妞發出請求,若是不答應,不是要她哭鼻子。
“好,孃親帶你去”
“孃親最好了”
陸青鸞拿起桌上的斗笠,也給妞妞帶了一頂,母女二人就出去了。
只是真的,有時候人若倒起黴來,喝涼水都塞牙縫,當陸青鸞母女走到走廊拐角位置的時候,窗外一陣清風襲來。
吹開了母女二人面前的輕紗。
也恰逢此刻,走廊拐角下的樓梯上,正走來幾個人,其他幾人陸青鸞不認識,但為首的宇文澤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孃親說,我爹爹很早就死了
第一眼,我就,我就……”
後面的話,顯然已經不言而喻了,宇文澤天生的矜貴與自持,也不准許他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來。
只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望著陸青鸞道:“我找了你很久”
“找我……做什麼?我沒欠你錢吧?”
陸青鸞笑的嘴巴感覺都要歪了,想想,確實之前,敲詐過他一千兩黃金,但不是還沒到手嘛。
“你真是說笑”
宇文澤自詡也算閱女無數,但此刻站在陸青鸞面前,站在自己心心念唸的女子面前,竟是笨拙的像個毛頭小子。
但是不管怎麼樣?今日遇到了,他就一定要問出對方的身份來歷,不論她是什麼身份……正當宇文澤滿心腹誹,做著心裡建設要開口的時候。
忽然一個稚嫩的童音從下方傳來。
“孃親孃親,妞妞著急,著急回去看煙火……”
妞妞一臉控訴,仰著頭努力看著陸青鸞,導致輕紗垂落,露出一張,幾乎與陸青鸞一個模子一般的小臉。
宇文澤臉上的微笑,狠狠的僵在了那裡。
“你……”
陸青鸞也是微微一愕,隨即勾唇一笑,付出了幾分惡趣味,道。
“我女兒,妞妞,叫叔叔”
妞妞仰起頭,奶聲奶氣的喊道:“叔叔好”
這一聲,簡直不知能融化了多少世間鋼鐵硬漢。
宇文澤望著眼前一大一小,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只覺的一陣陣的頭暈目眩,他的世界,也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好半晌,他才勉強小心的問:“你……爹爹是誰?”
妞妞認真想了想,道:“孃親說,我爹爹很早就死了”
她竟是單親母親?宇文澤這一刻的心裡,竟是浮出了一抹疼惜,如果可以……“我娘姓名”
陸青鸞古怪一笑,“我為何要告訴你呢?”
“我叫宇文澤……”
誰知睿王到是自報了姓名,眼底的相思情誼一覽無餘,與詩會上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他到是用行動證明了一句至理名言。
所有的一見鍾情,不過都是見色起意。
“殿下喝醉,還是早些回去吧,我有事,先走了”
言罷,陸青鸞也飛快的轉身就走。
“你先留步……”
宇文澤好不容易找到人,當然不能這麼輕易放過,只是他還是手慢了幾分,沒能抓住伊人的衣角,當他快步跑上樓梯拐角的時候,一側頭,方才飄然而去的白衣女子,早就已經沒了蹤影。
無論怎麼找都沒找到。
五年前,是不是你
第一次見,彷佛有種莫名的魔力,令人呼吸都微微重了三分。
關鍵,那種該死的熟悉感,又撲面而來了,但面上卻是故作嚴肅。
“王爺就這麼欺負弱女子的?”
“不裝了?還以為你又要踹本王呢?”
宇文寒翼似笑非笑的問。
陸青鸞狡辯道:“我何時踹過王爺?王爺莫要冤枉人,還有這深更半夜的,王爺是不是進錯房間了,畢竟您可是我妹妹的未婚夫”
她暗示性的警告。
但宇文寒翼顯然沒打算跟她繞彎子。
“昨日的那一指令碼王先不與你計較,本王只問你,五年前,在相府柴房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陸青鸞沒想到對方如此開門見山,而她也不是吃素的,前世測謊儀都未必能測出她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