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人齊刷刷目光都落在了宇文寒翼與陸青鸞的身上。

當然，此刻陸青鸞已經離開了宇文寒翼的臂彎，但方才的一幕，所有人都是看見了的。

陸晴雪煞白著臉，只能低下頭咬緊唇齒，彷佛自己收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陸依依自然也不放過這個機會，冷嘲熱諷道：“可不是嘛，我大姐……厲害的緊呢”

於是所有望向陸青鸞的目光，都開始變化了。

前一刻仙女，後一刻，彷佛人盡可夫一般，不得不說，這辰佳長公主的一張嘴，真是厲害刁鑽。

若是臉皮薄一些的，還真給她氣的恨不得抹脖子了。

可惜，遇到的是陸青鸞，論臉皮厚，她還沒輸過誰。

“那照長公主的意思是，只有我死在您的暗器下，才是清白嗎？那這清白，我不要了，我只要我這條命，夜王殿下，剛才多謝了”

陸青鸞對宇文寒翼客氣一禮，還劍入鞘後，轉身就走回了自己的席位。

宇文寒翼楞了一下，也嘲諷道：“長公主好厲害的一張嘴啊，上下一動，就要汙人清白，若要論清白，誰不比你清白一些呢，你的那點事，誰又不知道呢”

大約整個雲朝，也只有宇文寒翼敢這麼懟辰佳長公主吧，雖然有些無禮，但莫名有點小爽。

“你這話什麼意思？”

辰佳長公主原本剛淡定下來的表情，立時變的無比難看，因為論誰都聽得明白，宇文寒翼這話就是在戳她的痛處。

這事誰都知道。

剛今日，還因為相府主母沈氏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呢，所以……宇文寒翼這是要雪上加霜啊。

當然，宇文寒翼到底不是沈氏之流，辰佳長公主不能將他如何。

只是惹毛了這瘋批長公主，遭殃的只怕是周圍旁人了，比如說……陸青鸞。

傷腦筋。

“宇文寒翼，你竟敢羞辱本公主？”

辰佳長公主幾乎都要被氣哭了，氣的渾身抖顫。

清白二字

壽宴滿堂，更是寂靜的落針可聞。

原以為一場無聲的硝煙又要起來了。

正德帝也再次站起來，可話還沒說完，就聽宇文寒翼道。

“上個月，你因幾個宮女嬉笑打鬧，打攪了你，你就將那幾個宮女沉了湖……還有你府裡，枉死的下人奴婢，還用本王說嗎？因你身份尊貴，無人與你計較，這累累的人命，你還要說什麼清白？”

原來，宇文寒翼所知的清白，是這些啊？辰佳長公主殘暴的事情，世人皆知，早已習以為常，在這個封建社會，宮女奴婢，本來就是私有之物，打罵發賣也是尋常。

不過，話題卻完美來了個彎道超車。

四兩撥千斤，將辰佳長公主堵了個嚴絲合縫。

辰佳長公主就是天大的氣怒，像是都憋住了一般，只能怒瞪著宇文寒翼。

“原來你說的清白這這些啊？”

正德帝似乎鬆口氣的問。

誰知宇文寒翼立刻詭異一笑，反問：“那皇兄以為……我說的是什麼清白呢？”

“朕，這……”

辰佳長公主立刻又急轉幾下的黑了下來。

“好了”

還是太后實在忍無可忍了，怒喝道：“哀家好不容易過一次壽辰，看看你們都成什麼樣子了，是要氣死哀家嗎？”

“兒臣不敢……”

“兒臣不敢……”

至於其他人，人家神仙打架，他們確實沒有插嘴的機會。

不過似乎隨著太后的發難，氣氛才重新有些緩和，正德帝抬手傳來了宮廷舞蹈與樂師。

大家接著唱歌接著舞。

不過壽宴這麼一鬧騰，儼然已經進入了尾聲，不得不說，有點刺激的，哪成想，刺激的還在後頭呢。

就見之前一直沒怎麼說話的夜太妃，緩緩站起身來，道：“太后娘娘，趁著今日大喜的日子，臣妾有一事相求，還請太后娘娘成全”

太后與夜太妃，也算上屆宮鬥冠軍的半個盟友了，關係上一直都是不錯的。

夜太妃既然開口，太后自然是沒有拒絕的意思的，當即問：“你我老姐妹了，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

沒什麼事是不能說的，但放在眾目睽睽之下說，與私下說，又完全是兩回事了。

私下說，可以拒絕。

但公開了說，就不那麼好拒絕了。

有人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