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早就罵累了的陸景,有人京中友人邀請出去玩樂,他趕著就出去玩兒了。
誰知剛一出相府,就被人攔住了車,車伕直接一棒子敲暈。
陸景被拖入黑巷子,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傍晚的時候,那昏迷的車伕才被放回相府,並帶上了一封書信。
“少爺在書院得罪了人,被綁走了,劫匪要三萬兩銀子,否則就撕票”
“這個敗家子”
陸成安最近本來就各種不順,突然又遭了這麼一道,覺的這陸景多半是指望不上了。
學業一塌糊塗,吃喝玩樂到是一絕,如今還被綁了。
有湊贖金的功夫,不如在生一個。
剛好梅姨娘扭著腰肢走過來說好話,便順著去了梅姨娘那。
病中的沈氏,本就多災多難,聽到這噩耗更是氣的不行,“陸成安,你竟是如此冷心絕情的,自己親身兒子都不顧了嗎?咳咳……”
“母親,得想想辦法,不如報官,”
陸晴雪道。
“報官,你弟弟的命就沒了!”
沈氏嘶聲力竭的道。
但是沒辦法,必須拿出三萬兩銀子,只是最近手頭緊,被陸青鸞騙去了一萬兩,之後為了給陸依依買藥,被柳含煙騙去了好幾萬。
在拿,她嫁妝都要貼補進去了。
但是也沒辦法,連夜變賣了不少值錢的物件和田產,才勉強湊夠了數,派可靠的親信送去了銀票。
而那綁匪也算可信,深夜,一輛馬車經過相府不遠處,一面走,一面一個麻袋就滾了下來。
麻袋會動,很快從裡面爬出一個人來。
只是這人,如今早已認不出模樣,他是忍著疼,自己走回相府的,一進門就昏死了過去。
這人不是旁人,正是陸景。
被打斷了一條腿,嘴巴給抽的不成樣子,遍體鱗傷,哪裡還有過去幾分俊俏的模樣。
“我的兒呀……”
天還沒亮,陸青鸞又被沈氏的哭喪聲給吵醒了。
“陸景死了?”
她問。
玲瓏歇息在外間,聞言道:“沒死吧,吩咐過了,沒傷了要害,小姐睡吧,若明日相府掛了白,我通知您”
糟心的相府
“嗯”
陸景沒死,都是皮外傷,不過嘴巴被抽的太狠,這幾日別說罵人,吃飯都是事,只能喝粥。
還損失了三萬兩銀子。
不過這些還都不算最糟心的,更糟心的事,馬上就發生了。
安平侯府來人了,來向陸依依正式過定,提親來了。
這真是個皆大歡喜,哭死爹孃的大日子呀,不過讓陸青鸞意外的是,安平侯來人的時候。
陸依依竟是沒哭,不過也沒見安平侯府的人,而是交由如今掌家的陸晴雪,去說項了一番。
沈氏的事大家都知道,養傷也得有個日子,母親病痛,哪有兒女婚嫁的。
過定婚期什麼的,自然是要推遲的。
饒是安平侯府著急,一時也說不出個別的來,只能鎩羽而歸。
緊隨安平侯府而來的,便是宮裡的正式冊封的聖旨,冊封陸青鸞為福康郡主,郡主的名冊,袍服,與之相映的賞賜,一個不少,只見一箱一箱的抬進了陸青鸞的院子。
沈氏那邊賣了不少產業,也只能巴巴看著。
到是陸成安厚著臉皮過來,問:“那些御賜之物,你可要好生看顧,到是那些現成的金錠子,別被沒眼力見的給拿了去,不如放進相府的庫房如何?”
陸青鸞聞言只看著陸成安,不說話。
反把陸成安看的心裡毛毛的。
“陸大人不如說,家裡接連被綁被騙的,已經捉襟見肘,想用我的錢填虧空,直說就好了嘛!”
陸成安一急:“你在壽宴上,不是說還要送太后一千兩黃金,說明你有錢啊,如今家裡正是需要的時候,你怎可如此小氣?別忘了你可是姓陸”
“陸大人,你知道我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嗎?”
“什麼?”
“我沒道德呀”
“什麼意思?”
陸成安沒聽懂。
“意思就是,賞賜都是我的,銀錢也是我的,你們別動,動了,後果自負,”
陸青鸞笑吟吟的道。
卻透著赤果果的威脅。
“你這個……”
“如今我是福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