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鸞露出古怪的一笑,都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我無心插手錶姐婚約,婚約卻是因我而聚散。
“青鸞丫頭,你可千萬不要別放在心上,都是馮家屬麻袋的太能裝,只是被識破的馮家,如今不想又退婚了,便有了今日的的找上門來,惱羞成怒竟是來撒潑了……”
“馮家就不怕夜王府與陸小姐威勢了?”
就連韓城都好奇。
三舅好笑道:“大概看我們田氏門庭太簡陋了吧,家中行事也比較節儉,之前青鸞給的,我們也不曾告訴他,也來了許多次,也都沒見過你們,便覺得與外界傳言不同吧”
三舅苦惱的笑著。
實在是因為,他們多年流放,已經習慣了這節儉的日子,就是給他們千兩黃金,只怕他們也會這般過活。
那馮家大約也是觀察了許久,覺得田氏實在不像是潛力股,就是幾個招搖撞騙到窮鬼,說什麼與福康郡主是親戚,都是騙人的。
才會有恃無恐。
“那般無恥之徒,還提他做甚,”
田芝蘭端著茶盞過來,還不忘吐槽了一句,然後忍不住逗弄了兩個寶寶,才又道。
“我知道你還好奇剛才那個人對不對?索性便一併告訴你吧”
陸青鸞咧嘴,還是表姐貼心啊。
宇文寒翼卻是想起來什麼,忽然道:“本王似是記起那人的身份了,他可是新升上來,我雲朝最年輕的相爺,樓之桓”
所以之前那人一眼就認出了宇文寒翼與陸青鸞。
他們卻是沒認出對方,只因二人如今實在是有些‘不務正業’,各種東跑西跑,竟是連朝中新面孔都認不全了。
三舅點頭:“此人倒是年少有為,心性也沉穩,這個年紀能被推上來做相爺,實屬是個難得的”
宇文寒翼一笑:“陛下費盡心思,那麼大的動作,便就是要肅清朝中一切黨派,給這些寒門貴子們讓路,國家才有新的方向”
“我皇明主啊”
陸青鸞砸吧了一下嘴巴,道:“別說這個了行嗎?我姐與那年輕的樓相爺是怎麼回事啊?”
田芝蘭道:“起先我們是在城外道觀裡認識的,我不知他身份,她也不知我身份,頂多算是萍水相逢罷了,不想這人也來糾纏不休了”
說著,陸青鸞卻是注意到,田芝蘭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手腕,那裡帶著一枚鐲子,陸青鸞記得,這鐲子似乎有些故事的。
“樓之桓此人很是執拗,為官清廉,心性孝順,多年潔身自好,似乎現在還是一個人,一心只想造福天下,如今在雲朝算是滿朝的表率人物,他糾纏你,至少與馮家不一樣”
宇文寒翼由衷的道。
妙不可言的緣分
第一眼,我便想要求娶你”
“求娶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是什麼人嗎?就不怕我做過江洋大盜,幹過殺人的勾當,全家做過罪嗎?”
田芝蘭那時候激動的像個潑婦,又覺得自己在做夢。
但那書生意氣的樓之桓,卻死死攔住她的去路,支支吾吾的道:“就算你做過江洋大盜,殺過人,就算你全家做過罪,我想,我都願意求娶你”
“為什麼?”
田芝蘭已經過了最好的婚嫁年紀,不是豆蔻年華的小姑娘了,不會被人輕易騙了去。
樓之桓沒有辦法,便拿出來自己身上的一卷畫像,那畫像上的人竟與田芝蘭生的一模一樣。
開始田芝蘭還以為是對方偷畫她,不過馬上她知道不是,因為畫有些年頭了,樓之桓說:“她與他死去多年到妻子,一模一樣”
他妻子的長生燈便供奉在這道觀,他時長過來,便是來給亡妻上香的。
天賜的
遇到她到那日,他也被嚇了一跳。
若非田芝蘭到目光太過清澈,他險些事要落荒而逃的。
“你說,我如何能答應他的求娶,簡直荒唐,我心中有別人,他心中亦有別人,他真是荒唐至極”
田芝蘭說到激動處,簡直惱羞成怒,覺得這是最荒唐的事,“反正我早就已經打定好主意了,這輩子是不想隨便嫁了的……”
除非你遇到你心上的那個人嗎?但是他已經死了。
田芝蘭說的激動,但對面的陸青鸞,聽著卻是眼睛瞪的溜圓,只因她想問題的角度,明顯與田芝蘭有些不同。
“我覺得這是你們彼此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呀,不然天底下,哪天這樣妙不可言的緣分,就是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