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鸞和宇文寒翼更是不會多看他們一眼。
帳內。
“事到如今,你們還有何話要說?”
玉家長老,陰惻惻的望著他們,彷佛他們已經是案板上的肉了一般。
可隨意宰割。
“玉家的,你當老夫是死的不成?”
毒聖踏前一步。
玉家冷笑:“聖門使者在此,哪怕你是中州四聖之一又如何,哪怕四聖都在,也不能不把聖門放在眼裡吧?”
“沒錯,”
鹿靈也淡淡一語,他身為聖門弟子,那是他最大的驕傲與榮耀,更是實力的象徵。
宇文寒翼則掃視過周圍,道:“如今搜身也搜身了,之前入歸鸞山尋墓,發生了什麼,你們也都清楚明白,僅憑燕家人的一家之言,就要殺了我們嗎?”
眼前架勢,就是要逼死他們的節奏。
而靈王墓的事,他們更是不敢有絲毫洩露,因為人心是無底洞,一旦開了一道口子,四大家族,乃至眼前看似大公無私的聖門,說不定都會像吸血的螞蟥一般,將他們吸乾。
“只要你們交出在歸鸞山得到的東西,還有靈王墓的信物,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們”
這時,就連一直沉默的莫家長老也幽幽一語。
陸青鸞好笑,“這強盜搶東西,還要指著東西說話呢,你們這是憑空想象的要我們拿呀,真的沒有,信物沒有,靈王墓裡的東西,跟更沒有,聖門使者,都說聖門是天下最威嚴公正的地方,今日正因為有使者在,我們才坦承而來,還請使者憑良心說句話”
方才一句話置他們於死地的是白應人,此刻能救他們的,依舊還是白應人。
白應人此刻只望著他們,似乎也在思考著什麼。
而白應人不開口,四大家族的似乎也不敢隨意插嘴,然而就這麼憋了快有兩分鐘以後。
白應人終於開口了,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
“斷裂的筋脈,是如何又重新如此完美的連上的?”
陸青鸞聞言:“……”
四大家族的人聞言:“……”
一時之間,主營帳內鴉雀無聲,就連鹿靈都忍不住咳嗽了一聲,旁人都以為他師父是什麼威嚴高高在上的。
大約這世上只有他最瞭解他師父,說好聽點,剛正不阿,心性正直,說不好聽的,那就是一個死鑽牛角尖的。
甚至偶爾想法還很沙雕。
“師父,我們現在說的,不是這個問題”
“但是我個問題,你有問題嗎?”
你有問題嗎
“沒問題”
“好,那誰來回答這個問題?”
白應人繼續一本正經的討論他的問題,四大家族的人感覺已經在崩潰邊緣了。
這都什麼人呀。
於是,陸青鸞只好道:“前輩,我能回答,因為陸小酒的筋脈,便是我親自接上的”
“這怎麼可能?斷了的筋脈,怎麼可能接上?”
玉家的人一副不屑一顧,故意唱反調的道。
而這樣是事,也的確是不可能的。
於是宇文寒翼立刻道:“既然是不可能接上的,那陸小酒就不是酒徒孫女,那剛才一切的誣告就都是不成立的”
陸青鸞輕輕給他點個贊,你個辯論小天才。
玉家上下:“……”
我們還是閉嘴吧。
“當真是你接的?”
白應人問。
陸青鸞無比鄭重的點頭,“自然,不敢欺瞞前輩,我會些醫術”
“這隻怕不是會些醫術吧,我只聽過,中州神醫谷有此等法門,但是似乎自上一任谷主被害,便失傳了,你是師承何人?”
白應人問。
或許這才是他真正要問的吧。
看似漫不經心,不按套路出牌,實則在這藏著。
陸青鸞當然不能說,這是我前世家族傳授的醫術法門,也是專門治療修行古武的,與傳統醫術不能相提並論。
但嘴上還是扯謊道:“我也不知自己師承何人,只是幾年前遇到過一個神秘前輩,說我根骨奇佳,是個難得的奇才,所以才授我武功和醫術,慚愧,只學到一些皮毛”
說完這番話,估計四大家族的人都咧嘴了。
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自吹自擂,誇自己一點都不含糊。
但有一點陸青鸞沒說錯,她確實是個奇才,白應人目光徐徐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