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承認了,這一刻他被誘惑了,自上次他的前途被這白衣人一語說中後,他就有些期待這白衣人的再次出現了。
而此刻彷佛時機剛剛好。
“你說的機會,是什麼機會,抓捕奸細,立功的機會?”
睿王問。
白衣人卻薄涼一笑,“立功?若僅僅只是立功,我便不會出言提醒了,我來,是要告訴你,這是王爺你一步登天的好機會,你願意把握嗎?”
“到底什麼機會?羅羅嗦嗦,你說不說?”
睿王莫名煩躁了起來。
白衣人卻不惱,繼續道:“東陵國這次出動了化神級別的高手前來,就在不遠處到那條長街上,刺殺夜王宇文寒翼,此刻應該已經戰到關鍵時刻了……”
“刺殺夜王?”
“夜王雖沒了兵符,但軍中依舊存有餘威,王爺雖然得了陛下到信任,但想要取而代之,沒個十年八年是不能的,可如果夜王死了呢?王爺自此扶搖直上,而且你也看到了,陛下與夜王的關係已經水火不容,你殺夜王,也是為陛下解憂”
矛盾感
白衣人說的繪聲繪色。
睿王卻陷入了無比到糾結,好半天才問:“你,你要本王怎麼做?”
“以營救之名,趁夜王重傷,暗殺夜王為實,不要覺得我在危言聳聽,這是王爺唯一越過夜王的機會,否則此生你都在無機會……若王爺當真是個做大事的,屬下自然竭盡全力為您”
白衣人笑了笑,像是為你好,卻又彷佛站在利益之外一樣,有種莫名的矛盾感。
但睿王又豈是三歲孩童,當即道:“既然先生有鴻儒之志,又一身本領,不然先生替我出手,若事成,本王必然以國師之禮相待”
“哈哈哈……”
白衣人聞言大笑:“可惜,國師之禮,縱然事成,王爺也暫時給不了,言盡於此,王爺好生斟酌……”
說完,白衣人就走了。
睿王走出巷子,親隨立刻迎了上來,問:“王爺,怎麼了?剛才屬下看那邊的街上,火光沖天,不斷有廝殺聲傳來……剛才我們的探子已經回來了”
“什麼情況?”
“說夜王被刺殺,那探子親眼看到,夜王半身浴血,似乎不妙……王爺,我們真的不過去看看嗎?”
“去,自然是去”
這一刻,睿王抬起眼眸,望向了距離他只有幾條街之隔到地方,那裡火攻沖天,光用想就該知道,那裡該是怎樣一副悽慘到畫面。
此時此刻。
那裡,當真是他一步登天的機會嗎?“走”
下一秒,睿王毫不猶豫的踏前一步,帶著他到數百精銳,毅然決然得奔向了那條長街,而到了以後,他才開始意識到這裡的情況究竟有多恐怖。
遍地屍骸,已經分不清是敵人到還是自己人的。
鮮血侵染在長街的地板上,幾乎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遠遠的,睿王便看到,宇文寒翼此刻正盤膝坐在街上,似乎在閉目療傷,他的衣衫半數也都是溼的,想來是鮮血侵溼的,他定是殺了不少人,受了很重到傷吧。
若此刻他靠近暗殺,是否機會會很大?睿王到心臟在一點點飛快到跳動,此刻他正一步步走到夜王宇文寒翼到跟前,因為對方是盤膝打坐。
他的目光完全是俯視的,這樣的話,就會令他產生一種錯覺,一種他可以輕易得手到錯覺。
而在望著宇文寒翼此刻這英俊瑰麗到容貌,睿王很輕易的就想到了陸青鸞,那個原本可能屬於他到女人,如今,是他的了。
他就這樣望著,手掌已經死死到按住了劍柄。
盤膝在地上到宇文寒翼,卻彷佛無知無覺,因為他剛剛突破了化神,需要打坐穩固自己的內息,才會這樣毫無顧忌到坐在屍體堆上。
對於身邊到睿王,更像是沒有察覺。
“轟隆……駕……”
這時前方城門的方向,忽然又傳來一陣劇烈的轟鳴聲,睿王透過煙塵望去,就見已經被關閉的城門已經被人強行開啟,城外駐守到兵馬,像是收到了城中有變的訊息,飛快趕來。
似乎很急的樣子,甚至都顧及不到地上還未收拾的屍體,馬蹄瞬間將之踏成了血泥。
擅離職守
第一次在皇叔的面前,連喘氣都要斟酌。
生死只能壓一邊,他毫不猶豫的壓了宇文寒翼,哪怕他如今並不喜這個皇叔。
“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到是個料事如神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