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連連苦笑。
“我的筋脈多半是沒得救了,解毒是不可能的,後來我一個人琢磨來琢磨去的,想出了一個法子,就是將我自己的筋脈全部打碎,逼出裡面的餘毒,若在有人給我接續經脈,不說恢復如常,我只求還能下地走路”
陸青鸞一面給他檢查,他一面開始侃侃而談自己的見解。
想不到還是個話癆患者。
他一面還小心的觀察著陸青鸞的表情,見她沒反應,以為覺的不行,於是又說出了另外幾種方法。
陸青鸞依舊沒什麼反應。
於是獨孤信慌了,“我還有救嗎?”
“在輪椅上多少年了?”
“五六年了吧?我還有救嗎?”
果然之前的淡定豁達都是裝的,他心裡慌的一批。
陸青鸞摸清楚情況後,才道:“你方才說的法子,只能說想象很豐滿,現實卻未必是那個樣子,打碎筋脈……你這般歲數了,又中毒多年,若打碎靜脈,只怕接續不上”
“那你豈不是治不了我?”
獨孤信登時著急了。
“我的筋脈接續之法的確是幫不了你,但不代表,我別的法子也不行啊”
“意思是可以?”
獨孤信激動的道。
陸青鸞點頭:“可以一試,至少有七成把握,不過,這一切的法子都是基於一條,我的內力必須恢復”
“這點我明白,”
獨孤意也點了點頭,並道:“我會盡快安排”
“大哥,你不會是要讓鬼醫用那地方吧?”
獨孤信像是猜到了什麼,急忙問。
獨孤意點頭:“不然呢?這是唯一的法子”
獨孤通道:“我自然不是小氣,我恨不得鬼醫立刻恢復內力,只是之前不是應下了雲家那邊,我們這樣是不是……”
“谷主有什麼不妥的嗎?”
陸青鸞你問。
獨孤意搖頭:“沒什麼不妥,我神醫谷自己的東西,還不能自己做主嗎?”
陸青鸞與宇文寒翼瞭然點頭。
他們沒有在細問,因為這從始至終都是一場交易,他們只需要保證他們這邊的籌碼就可以了。
長得像
至於對方的,那是他們的問題。
之後又在獨孤信處,幾人喝了盞茶,才算散去。
只是他們不知道,就在他們來獨孤信處之前,獨孤意的夫人,雲氏,就曾好奇跟來看看,這被獨孤意奉做上賓的鬼醫,究竟是何人。
只是她來晚了,沒有看到陸青鸞與宇文寒翼,卻是看見了相送到門口,正準備打道回府的陸小酒。
“你……”
雲氏的震驚,絲毫不亞於獨孤意,只是獨孤意當時隱忍了下來,但云氏卻沒有,只這麼直勾勾的看著。
陸小酒的模樣,竟與那女人孃親時候如此相似,尤其那份神韻。
“你究竟是何人?”
雲氏忍不住斥責,但心頭卻已經是驚濤駭浪,無法自己,難道那個女人回來了?她的孩子的回來了?但是不對啊,她明明命人將那孩子丟到荒野喂狼了?大概心裡的陰影越發,她便是越害怕。
陸小酒則古怪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反問:“這位夫人,我們是來自雲朝的,不知你又是何人?所為何事啊?”
“我,我……”
雲氏竟是答不上來,但到底她有些心機,很快平復了自己的情緒,道:“我只是路過,看姑娘是生人,才忍不住問的”
“哦”
陸小酒點頭,但明顯看這雲氏不太對。
雲氏轉身匆匆就走了,立刻就找來了自己雲家的心腹,去調查那女子的身份來歷。
不想還沒說完,雲家的心腹便道:“夫人,此女不用查,只怕整個中州都知道她是誰?便是她,讓玉家吃了不少啞巴虧”
“什麼?”
“她是酒徒孫女,之前因靈王墓的事,險些被玉家圍攻,後來不是聖門劍聖解圍的,谷主便是聽聞她的筋脈被接續上的,才邀來谷中,給而老二看病的”
“當真,也就是說,谷主也見過那小姑娘了?”
雲氏正將信將疑的,就聽外面傳來通傳,“谷主來了”
“他怎麼來?”
雲氏一驚,他們雖是名義上的夫妻,谷主與谷主夫人,但卻一直分居兩地,獨孤意平日醉心醫術,極少踏足。
今天怎麼來了?雲氏心頭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