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控訴，原以為能在宇文寒翼的臉上，看出一點難過和愧疚，但是沒有，一點都沒有。

夜太妃都要絕望了，他不認識這個兒子了。

於是宇文寒翼才面不改色的道：“母妃，如果我說，其實事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你相信嗎？”

“你什麼意思？”

“五年前，被我欺負了的人，委身於我的人，其實根本就不是陸晴雪，她只是撿到了我留在相府的玉佩，假冒了她，欺騙了所有人，你信嗎？”

宇文寒翼的目光很坦然。

令夜王妃不得不懷疑。

她僵持在原地，腦子裡想必也想了很多吧，良久才震驚的問：“你的意思是，陸晴雪根本不是五年前的人，她……”

“若不出意外，她應該還是處子之身，明日一看就知道了，”

宇文寒翼介面道。

“咣噹……”

夜太妃失手打翻了桌上的東西，整個人都陷入了失魂落魄的震驚。

“就算這樣，就算是這樣……你為什麼不早些與我說清楚？就算不說清楚，你也不必用如此激烈的方式，毀了她呀？或許，她當年也是一時糊塗啊？”

夜太妃還是不懂。

宇文寒翼冷笑：“一時糊塗？糊塗了五年嗎？”

夜太妃不知說什麼好了，如果宇文寒翼說的是真的，但，“陸晴雪罪不至此啊”

“母妃可敢跟我打個賭？”

誰知宇文寒翼慢條斯理的道。

“賭什麼？”

“賭陸晴雪，這五年的時光都是裝的，她根本不是母妃表面所看到的善良單純，也不是平日裡的無依無靠，反之，她心狠手辣，包藏禍心，母妃敢賭嗎？如果最終事實證明，陸晴雪正的如母妃所見，是個良善的，那她，本王娶了就是了”

“那今夜……”

夜王妃一驚。

“今夜的事情可以先不告訴她，免得她知道了，一時受不住，”

宇文寒翼淡然一語。

夜王妃竟是反駁不得。

“其實母妃，對陸晴雪如此憐惜，我心中也是明白的……”

她

疾風厲雨的說完了，難免要說一些和風細雨的，只是夜王妃不知，此刻宇文寒翼口中的和風細雨中。

卻是摻著更厲害的東西。

“無非，是因我生母的事……”

“咣噹”

這下，夜太妃真的是徹徹底底的震驚了，她死死望著宇文寒翼，半天才失聲道：“你怎麼知道？”

“早些年就查到一些蛛絲馬跡了，她是被那個男人始亂終棄的，所以你不願我成為那樣的人，是嗎？”

宇文寒翼的口氣十分淡定，仿若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而夜太妃在震驚後，彷佛慢慢也恢復了一些，苦笑道：“孩子大了，終歸還是要明白的，你知道了也好，其實你原本可以什麼都不知道，做一世的雲朝戰王也不錯，既然你知道了……哎，罷了，母妃說白了也只是個無知婦人，竟還企圖做你的主，母妃的確是做錯了”

說著，夜太妃像是疲憊了，緩緩起身要離開了。

“母妃，但我從來都沒怪過你，你也一直都是我的母妃，”

宇文寒翼突然起身也道。

夜太妃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你是我養大的，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呢，說來我也是要謝謝你的，咱們母子，不說別的了”

說完，卻是宇文寒翼起身，對夜太妃恭敬一禮，隨即離開。

這一夜，夜太妃幾乎可以說是徹夜無眠，猶如整個心都在火上焦灼一般，直到凌晨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

這一小會兒，她竟還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又回到了當初，那日，那人來找她，將襁褓中的嬰兒，緩緩遞到她面前。

“……我這輩子信得過的人不多，你算一個，如今我命不久矣，這是我兒，交給你了，咳咳……來生，我報答你……”

“你在說什麼，你怎麼了，血，怎麼都是血……這孩子……你不要死，我不要你的報答，你救過我的命，該是我報答你，你……”

“沒用了，我心脈都斷了，若非這一身功力，怕是連孩子都沒有力氣生下，咳咳……”

“你這般奇女子怎麼會……”

“奇女子？哈哈，什麼奇女子，不過都是世間的螻蟻，莫要動情，莫要動情，咳咳……你心性柔和，這孩子交給你，讓他今後也溫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