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純然一出來,便笑著道歉道:“對不住了,剛才有人失了手,亂射了一支,沒傷到誰吧?”
“這種地方怎麼能亂射,你知道可能隨時會殺人嗎?”
趙明月氣怒道。
但顯然多半是故意的。
陸青鸞接過趙秋白手中的羽箭笑道:“原來是亂射的呀,那燕小姐這亂射的箭還蠻準的,差點射到人,好在無事,那這箭,便就還給燕小姐吧”
言罷,陸青鸞手中的羽箭,忽然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瞬間朝著燕純然的方向,激射而去,發出長長的尾音,竟是比弓弩發出的還要厲害。
“啊,小心……”
饒是燕純然身邊有高手守護,也被嚇了一跳,那羽箭險險的擦過燕純然的額頭,一下打散了她的發冠,一頭烏髮,和被斷掉的長髮,瞬間散落下來。
好不狼狽。
“好厲害的箭……”
“福康郡主竟會武功……”
這下就連雲朝這邊的子弟們,也都露出驚異之色,素來看不上的陸青鸞的安陽公主,也驚的瞪圓了眼。
陸青鸞則悄悄的看了眼趙秋白,發現他並無異色。
應該是早就知道,但也不排除上次書閣的時候,他也在暗處觀看了。
“哦,抱歉燕小姐,我這手抖了一下,原本是要還劍的,竟是險些傷了你,不過聽說你身邊高手如雲,怎麼好像都不頂用啊?”
陸青鸞諷刺道。
“陸青鸞你這賤人,敢傷我?”
燕純然素來驕縱,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陸青鸞就有領教了,此刻到是不怕與她對上,果然見燕純然就要發作。
但她身邊的人則飛快的說了一句話,硬是壓下了燕純然的脾性,只能恨恨的瞪了陸青鸞一眼。
“燕小姐,既是狩獵,那便獵場上比輸贏,與其在這鬥氣,不如多四外走走狩獵要緊,”
趙良策勸和道。
燕純然不屑一笑,“誰稀罕那破獵物……”
她就是專門來尋陸青鸞晦氣的,因為她知道了一件事,原來當初在酒徒處,差點殺了她的狗男女,竟就是夜王與陸青鸞。
獵物也獵手
那件事一直都被她銘記於心,也算新仇舊恨加一塊了。
但有一點也是毋庸置疑的,她除了耍這些小伎倆,竟也真的傷不了陸青鸞什麼,尤其還被對方反擊,也只能自己惱羞成怒。
只因燕流光吩咐過他們,最近都不得惹出什麼亂子,她也不敢隨意違逆,只能恨恨瞪了陸青鸞一眼,便打馬而去了。
但剛才的事,落在陸青鸞的眼裡,卻是另一種想法。
如果楚君若說的沒錯,趙秋白是奸細,今日獵場要發生動亂,那誰是獵物,誰又是獵手呢?燕家玉家,是作壁上觀,還是扮演著什麼?剛思量完,對面的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密集的馬蹄聲,陸青鸞還未側眸去看來人,就聽已經有人見禮了。
“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陸青鸞這才看到,來人竟是東宮的隊伍,太子一身尊貴的騎裝,端坐在駿馬之上,不像是狩獵的,到像是眾星拱月的散步。
如果趙秋白是奸細,那他的目標,該不會是太子吧?反之,如果楚君若有問題,那她的目標……“殿下怎麼在這?您不是應該伴駕左右嗎?”
陸青鸞直言不諱的問。
太子樣貌溫和,也不怪她問的直接,只笑道:“孤不善騎射,不及睿王百發百中,難免讓父皇看著惹眼,便退了出來,四處閒逛便遇上了你們”
外界傳聞,正德帝不喜太子,旁人聽了自然覺的這似乎在情理之中。
但是陸青鸞卻不這麼認為。
這位太子殿下,高坐廟堂,但卻無一人真正的瞭解他。
“若殿下不嫌棄,到是可與我們結伴狩獵……”
有人好心提議道。
卻立刻被同行的人,微微斥責了,“太子殿下什麼身份,我等怎配與殿下同行狩獵”
這的確不合規矩。
不過太子卻隨意的擺了擺手,道:“孤沒那麼多規矩,若是以後機會,到還真想與你們同獵,可惜今日疲乏了,便只能明日有機會了”
“恭送太子殿下”
原以為只是匆匆的一個照面,不想太子剛要離開,像是又想到了什麼,道:“福康郡主,孤一直都很難倒天下人的書閣,裡面究竟是何模樣,不知否可與孤同行解惑?”
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