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事情難道不該一件一件說嗎?”
誰知劍聖再次打斷所有人的話頭。
“怎麼個一件一件說?”
“此事的起因是什麼?”
劍聖直接問其中一人。
那人有些被問的懵逼,但還是僵硬的道:“是因,南月小姐要殺那小孩……”
“好了,你的回答已經結束了,南月要殺琴聖的唯一徒弟,原因是這孩子是夜王夫婦的,南月與夜王夫婦有私仇,對嗎?”
“對”
“是的”
這些事,都是眾所周知的。
“所以,沒有南月的挑頭私仇,便沒有帶著這孩子跳下懸崖的事,也就沒有祝鴻師兄的阻攔,也就更加沒有祝鴻師兄慘死崖的事情,對不對?”
劍聖目光灼灼的質問所有人。
這下,所有人竟是被問的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回答了。
唯有毒聖直接拍手叫好了,“過去一直以為你劍聖是個悶葫蘆,如今方知,你說話跟你出劍一樣,招招都點在要害呀,厲害厲害”
不得不佩服。
也唯有陸青鸞和宇文寒翼心頭複雜,今日劍聖的維護之情,他們夫婦沒齒難忘,若來日他們與那傳說中的聖門門主對上,不知又是何光景。
失控
第一時間,被他們的師長遮住。
場面一時徹底失控,有的人怒吼,有的人在呆滯,有的人一臉冷漠,有的人在快意……高高在上的聖姑,甚至這次從她的位置上站了起來。
快步跑到了南月的身邊,一臉憤怒與心痛。
南月是她這些年最親近的人,不僅僅是親人那麼簡單,更彷佛她的孩子,多年的朝夕相伴。
她的權勢,更是催生出了南月傲慢狂妄的個性,或許,今日的結局,便是她多年無節制寵溺的一種反噬吧。
頭鐵
原來聖姑也會心痛啊!
這是陸青鸞最直觀的反應,她在無情下令殘殺別人的至親之時,可想想過自己也是有至親的人。
這一刻陸青鸞的內心是快意的,不過她也知道,事情,已經徹底開始失控了,聖姑不會放過他們的。
果然,聖姑在短暫的悲痛之後,喊來醫師,將南月抬下去後,她整個人就沉浸在了瘋狂的憤怒之下了。
“劍聖,好,你好的很,既然,南月已經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那是不是,下一個該雲朝的人了?”
聖姑抬指,狠狠的指向了他們。
但劍聖卻道:“起因是南月,這是毋庸置疑的,斷她一臂,也算看在聖姑的面子上了,至於果,目前,沒有人知道兇手是誰?那五歲的稚童嗎?顯然不可能,若聖姑非要假公濟私,非要殺了雲朝來的人,從而忽略的祝鴻師兄之死的真相,那我也是萬萬不能答應的”
也就是說,傷南月那是必須做的。
不得不說,劍聖的頭,夠鐵。
聖姑已經被的氣的渾身發抖,“好好好,如今,這聖門已經都聽你劍聖的了嗎?”
“自然不是,我們聽的是公道,縱然此刻門主師兄站在這裡,知道祝鴻是因南月的私怨而死,也斷斷不會輕縱了她,更不會輕縱了那真正的兇手,更更加不會因此濫殺無辜,辱沒聖門威嚴”
劍聖字字句句,直戳聖姑的肺管子,聽的雲朝這邊是滿心震動,大寶看向師父的眼神,簡直充滿了崇拜之情。
這才是他的師父啊,以一人之力,與所有人講公道。
就算講不清,但他已經是一個巨人了。
大殿內,莫名的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恐怕這一刻,所有人也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吧,公道?聖門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講過公道了吧?彷佛這二字,一直刻在聖門的碑文上,但卻無人肯遵守一般。
白應人見此也忍不住道:“聖門中人聽著,我知道,在座諸位有很多還是我們的前輩,但今日的事情,就事論事,劍聖師兄所言非虛,你們也想一想,你們尊的,究竟是聖姑,還是聖門的公道二字”
這話,是赤果果的挑釁聖姑的威嚴啊。
聖門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這樣的場面了,彷佛一架老舊的機器,這一刻,莫名的換髮了一種說不出的生機。
這生機,便是還有人信公道二字。
“這……”
有人低頭在想,有人在察言觀色,有人在躊躇不前……直到高臺上的聖姑冷冷一笑,道:“如果……我非要他們死呢?什麼公道不公道,聖門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