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聖姑卻笑了，笑著搖頭：“你不懂”

她走到今天這一步，還怕身敗名裂嗎？縱然身敗名裂，又能怎樣？她身份擺在這，沒人敢真的為難她，她只是，在心疼南月罷了。

想要真相

第一次，與這個和他隔了萬千仇恨的女人，相對而站吧，哪怕對方始終高高在上。

“慕容無極，我記得你的，當您你與慕容阿瑾是師兄妹，想不到你還能活著登上聖門，還敢來見我？”

慕容無極則深深望著聖姑道：“我為何不敢來見你，不敢見的明明是你才對，你害了那麼多人，更是親手毀了門主的一切，還要殺了他的孩子，午夜夢迴的時候，聖姑就不會心虛嗎？”

慕容無極過去一直頑固的將當年的罪責，都推在那個門主的身上，但今日，事實終於讓他有了另外一種猜想。

一切，都是這聖姑在搞鬼。

但聖姑的眸光，卻始終都是平靜的，哪怕到了此刻，她也偽裝的無比完美，因為她從不覺的自己做錯了。

慕容阿瑾是神殿的人，那便是她的原罪。

無論她是奸細也好，無辜的也吧，她都失去了進入聖門的資格，於此把錯誤延續下去，不如就此掐滅。

她沒覺的自己錯，又何來心虛。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簡直瘋魔的很，”

聖姑冷笑。

“究竟是我瘋魔了，還是你瘋魔了，既然你不肯承認，那好，那就等門主出關，我親自去見一見這位故人，我看，他還認得我嗎？”

雖然可能猜到，那人已經不記得了，但他們到底有過同生共死的情誼，他不相信這世上能有人如此不留痕跡的遺忘。

關鍵，他們還有血脈在。

“慢著”

聖姑突然站起身，她終於不再淡定了，他直接道：“可以說出你此來的目的了，你想要什麼？”

慕容無極轉身道：“我想要真相”

“很抱歉，沒有真相，或許，你猜到的就是真相，我沒有什麼好說的，還有，你該趁著我還有耐心跟你說話的時候，說出你的目的”

聖姑的態度依舊傲慢無比。

慕容無極早在來之前，就猜到了這老妖婆的態度，如果不是逍遙尊者的出現，他只怕一輩子也不會猜到真相。

孩子們已經長大了

第一件事，是你所謂的真相，沒錯，你猜對了，他忘記了你們所有人，我做的，但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在改變這一切，至於第二件事，你無非就是想保護宇文寒翼他們一家，對嗎？在我還有絕對實力之前，我都是你最大的威脅，不是嗎？”

“所以呢？”

“所以，我們的交易就是，永遠永遠，都不要在有人提起這件事了，我放你們離開聖門，你們回雲朝去吧，我以後都不會在去尋你們，如何？”

這大概是高傲的聖姑，做出的最大的妥協了。

她甚至不強求另外兩個孩子留在聖門了，她可以准許，對她有威脅的人，活著這個世界上。

這樣的誠意，還不夠嗎？她覺的很夠，如果慕容無極夠聰明的話，應該會很高興接受這樣的結果，畢竟跟她硬著來，沒有人能夠討得便宜。

她甚至不在乎身敗名裂。

然而……“孩子們已經長大了”

慕容無極在短暫的沉默後，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如果放在以前，他為了保全他們，他願意這麼做，隱瞞一切。

但孩子大了，阿瑾的孩子，和她的兒媳，都很懂事了，有些事，瞞不住的，有些仇也是忘不了的。

說完，慕容無極在沒有回頭，轉身離開。

“你當真要看著所有人血流成河嗎？”

“既是血流成河，聖姑為什麼還不動手？因為你還不能隻手遮天，有劍聖白應人在，有逍遙尊者在……”

慕容無極顯得幾分得意。

“啪……”

這是聖姑摔爛杯盞的聲音。

慕容無極的心情反而更好了，他一路走出聖姑的居所，就這麼順著臺階一路往下走。

後來看見了一個還算熟人的熟人吧。

“鹿公子”

“你是？”

鹿靈只是路過，就被人就叫住了，隨即仔細一看，發現是雲朝隊伍裡的一個老頭。

名字他也記不得了，鹿靈只知道，他那個死心眼的師父，最近因為雲朝這些人，可謂是中年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