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當年就認識聖姑？”

陸青鸞問。

慕容無極點頭，“這還用說，當年南月也不過是個小丫頭，主要追殺我們的人，還是那個老妖婆，他是那人的姑母，算是半個母親，是個十分奸詐的婦人……”

“她不同意聖門門主與你們來往？”

惡婆婆

其實這也是可以想到的，這聖姑當年應該是扮演了惡婆婆的角色，想不到惡婆婆，自古都是一樣的。

慕容無極冷笑：“所以才說這妖婦奸詐，她開始的時候其實是不干涉的，將他們騙到聖門才動的手，突然變臉，她若早先不同意，我們也不會來聖門”

他越說越氣。

這似乎又不是傳統意義的惡婆婆，到像是故意的。

“其實經過我們幾次與聖門的接觸，我有一個古怪的猜想，”

陸青鸞道。

“什麼猜想？”

“事情打從一開始，無論是南月還是這聖姑，似乎都在無形中顧忌著什麼，就連殺我們也都是暗著來，從不敢挑明，起先的時候我們覺的他們是在顧忌劍聖，可後來想想也不盡然”

“你說，他們在顧忌什麼？”

陸青鸞看了宇文寒翼一眼，想必她知道，宇文寒翼也有這樣的想法，只是沒說出來。

“他們能顧忌什麼？”

慕容無極冷哼，他是經歷過當年追殺的人，恨透了聖門，當局者迷，反而看不清楚。

“他們在顧忌那神秘的聖門門主”

“怎麼可能？”

慕容無極冷笑打斷。

“看著不可能，那或許是呢，那門主或許並不知道宇文寒翼的存在，聖姑與南月也不想讓他知道……”

不然，天底下哪有真的對自己孩兒下殺手的父親，這是陸青鸞唯一的解釋。

誰知，她剛說完，慕容無極無情打斷道：“他知道，他頗通醫術，阿瑾懷孕的時候，還是他親自把脈確認的”

“哦”

“那他是不是以為，孩子當年就胎死腹中了……”

“胎死腹中也是他害的，你怎麼種替那負心薄倖的人說話？”

慕容無極怒了。

“好吧，我不說了”

陸青鸞只是對這件事存疑，才會發散腦洞的去想，哪知，她想一步，慕容無極就給堵一步。

而且還都是事實。

那聖門門主是渣男鐵錘無疑了。

“那個我在問最後一個問題，前輩您當年是親眼看到，那聖門門主動手傷害令師妹的嗎？”

她果然還是心存一點惻隱的，畢竟很多狗血惡婆婆電視劇，最後都是惡婆婆在搞鬼。

“沒錯，親眼所見，絕了阿瑾生機的那一掌，便是他親自出的手，我兩隻眼睛，親眼所見，不是易容，也不是夜晚，青天白日，陽光明媚，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彷佛回憶起了當年的一幕，慕容無極的眼底甚至已經微微的泛紅。

“明白”

這下陸青鸞是真不敢說了，心裡的那一點疑惑，也不敢在說了，聖門門主就是個死渣男。

一點沒錯。

“還沒說那老妖婆跟你們說了什麼？”

陸青鸞只好將聖姑的原話說了一遍。

“痴心妄想”

慕容無極冷冷一哼，“別這裡浪費時間了，到底是聖門附近，我不相信他們會這麼讓他們離開”

這話說到不假，因為就在他們離開聖門沒多久，陸青鸞就感覺到周圍有若有若無的力量在遊蕩。

但經歷過北國之行，他們已經沒什麼好鬥之心了，比起眼前的危急，他們更擔心此刻在雲朝的妞妞和三寶。

歸心似箭

尤其陸青鸞，已然是歸心似箭。

他們三人為了能甩開後面的尾巴，一度兵分三路，連夜穿過茫茫深山，這一走便是數日的不眠不休。

待抵達雲朝邊境，方才會和。

只是比起離開時候的風風光光，歸來卻是滿面風霜，宇文寒翼和慕容無極還好。

陸青鸞卻明顯出現了幾分吃不消。

待他們入了雲朝境內後，她便終於病下了，是的，終於病了，其實早在北嶗山神殿的時候，陸青鸞就曾傷了心神。

只是因為心有所掛，才會這麼強撐著回來的，彷佛知道沒有危險了，才忽然病來如山倒。

都是醫者難自醫，她這一病，直接將宇文寒翼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