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傳來,陸青鸞小心看去,就見殿中的主位上,坐著一個婦人,年歲應該是有些了,但是因養尊處優,保養的還很是漂亮。
周圍煙煙嫋嫋的婢女擁簇著,到真像是畫裡的王母娘娘。
看似慵懶,實則氣勢凌厲,在往周圍看,或坐或站著一些人,似乎在忙碌著,不過這裡的人,各個都不是尋常之輩。
若突然群起攻之,陸青鸞和宇文寒翼還未必招架的住,不過相信眼前這位老綠茶,應該不至於吧。
心思電轉間。
“我們不是雲朝人,又是哪裡人呢?”
“算了算了,與你們說這些也是無用,”
聖姑的懷裡抱著一隻可愛的貓兒,此刻緩緩被她放下,繼續道。
“大寶那孩子我見過了”
聖姑慢悠悠的說起了大寶,目光卻在看著陸青鸞和宇文寒翼,似乎想從他們的臉上看出點什麼。
可惜,二人偽裝的太好,始終不能瞧出什麼。
“吾兒拜師劍聖,在聖門之中,難免與聖姑遇見”
聖姑冷笑:“演戲演過了就沒意思了,你宇文寒翼是誰的血脈,我們都清楚,大寶是誰的血脈,我們也都清楚,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
開啟天窗說亮話?這是逼著宇文寒翼承認嗎?承認他們做過的卑鄙之事?宇文寒翼和陸青鸞如今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是不承認,而是不到承認的時候,等他們真正光明正大承認的時候,只怕是要直接報仇的時候了。
如今隱忍,不過是為了保護想要保護的人罷了。
“不懂聖姑所言何意?”
“不懂沒關係,聽著就是了,”
聖姑彷佛懶得與他們爭辯,繼續自顧自的道:“我很喜歡大寶那孩子,到底還是血親的,所以我決定,以後就把大寶留在身邊親自教養”
聞言,陸青鸞這次終於面色一變,只想大吼一句,你做夢。
你特麼簡直就是做夢!
誰知這話還沒結束,又聽聖姑道:“聽說你們還有兩個孩子,都是難得靈秀呢,怎麼能放在外面教養呢,聽說女兒還拜了毒聖那等變態的老頭,你們這做父母的當真是心大呀,我也會命人一併接過來的”
“他們跟你沒關係,”
宇文寒翼的口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硬了下來。
眼底更是跳躍起了恐怖的火光。
要不是陸青鸞拉著,只怕他恨不得衝上打死這個老妖婆了,這些人對他母親趕盡殺絕,只是僥倖沒有殺了他。
如今他成婚有了孩子,他們竟恬不知恥打起了孩子的主意!
“有沒有關係,是你說的算嗎?”
聖姑傲慢道:“宇文寒翼,你當明白一個道理,把孩子送到我跟前教養,是最好的結果,別等事情逼到牆角,會怎麼誰也不知道,為此,我甚至打算放過你,不然……”
聖姑徐徐的笑著,一雙目光卻又落在了陸青鸞的身上,神色一冷,問:“南月的傷,是你研製出的東西,弄傷的?”
這會兒來興師問罪了?
興師問罪
旁邊的南月一直懶洋洋的,看到此處,勾唇一笑。
“我不知道”
陸青鸞也冷下了臉,不承認也不否認,看這聖姑要如何做?“敢做不敢當啊?南月自在我身邊多年,還從未受過這樣的傷,那一隻手,怕是都快廢了,瞧著我呀,實在不忍心,原想立刻要了你的命,可又想,你好歹孕育了三個孩子,沒有功勞也算有三分苦勞吧,今日我也不為難你了,你自斷一臂,廢去武功,算是給南月賠罪,事情就了了,孩子在我身邊,也是無恙,你們就回雲朝好生過日子吧”
聖姑懶洋洋的說著。
這次不是宇文寒翼炸毛了,而是兩個人直接都想暴走了。
什麼叫仗勢欺人,今天算是見識了個徹底。
“做夢,若想斷她一臂,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宇文寒翼的頭上,已經氣出了青筋,彷如一頭暴怒的獅子。
但是陸青鸞知道,跟這聖姑硬拼是沒有結果的,只會平白送了他二人的性命,“聖姑,你這樣決定,劍聖知道嗎?”
陸青鸞冷聲問。
這是唯一能繃住她理智的東西了。
聖姑好笑:“本聖在這聖門之中,一言九鼎,既然說出來了,那自然是……”
“聖姑慎言”
誰知這個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冷喝,陸青鸞和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