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嶼白掀起眼皮看她,“你確定?”
而後他掂了掂手中冰袋,扔了一包給她。
祝卿好捧著冰袋彎腰去敷腳踝。
她身材三七分,體育細胞幾乎為零的她彎腰敷了一會兒腹部就開始泛疼,腰也有些酸。
她坐直身正準備休息一會兒時沈嶼白直接奪走她手裡的冰袋,坐在床上,幫她敷起來。
“……”
少年的頭微微垂著,墨黑的碎髮慵懶地墜在額前,擋住那雙好看的眼睛。
“怎麼樣,好點了嗎?”
他溫聲問,視線依舊落在她腫起的腳踝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
“……”
祝卿好輕抿了下唇,總不能說她是因為一門心思都在他身上才意外掉來的吧。
“好多了,謝謝你。”
她雙手撐在身後,隔了一會兒問:“你為什麼會來體育館啊。”
問完她有些後悔,去哪兒是別人的自由,她這麼問大有些打探別人隱私的意思。
祝卿好偷偷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呵,”
沈嶼白沒抬頭,繼續手中的動作,說:“我去哪兒都要和你彙報?”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一時之間心口漫上酸澀,呼吸有些困難。
半晌
“你、是不開心嗎?”
她還是沒忍住問出來。
隨後祝卿好小心地打量著沈嶼白的神色。
自她摔下講臺後,他便一直是這副樣子。
雖然和往日一樣清清冷冷的,但仔細聽他說話的語氣,到底是能聽出一些異樣,比如陰陽怪氣。
“是我,惹你不開心了嗎?”
說完,祝卿好便努力回憶著她有沒有得罪過他的地方。
好像除了把他車撞了外,再沒有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男人悶起來一樣難猜。
“看來我們祝同學真的是條魚。”
沈嶼白放下冰袋,從桌子上取下一個罐子,在她腳踝上塗抹了些什麼,然後輕輕地揉著,繼續說:“我的衣服,祝同學該不是忘了吧?”
原來是衣服。
祝卿好恍然大悟,“我已經洗好了,本來打算在文藝匯演那天再拿給你的。
你要是著急,我等會兒回了宿舍就拿給你。”
沈嶼白沒回她,隔了一會兒說:“你和陸羽很熟?”
“陸羽?”
她皺了下眉。
沈嶼白似是不想聊這個話題,在她開口時以一句“好了”
匆匆打斷她。
“現在感覺怎麼樣?”
剛剛不知道沈嶼白給她塗了什麼,眼下腳踝處冰冰涼涼的很舒服,祝卿好點頭,彎唇:“今天的事謝謝你啊。”
“光謝謝有什麼用?”
沈嶼白洗了手,半倚著牆,看著她,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那你想怎麼樣?”
祝卿好心中忐忑,一般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會說請吃飯之類的,但她手裡一學期的零花錢統共就那麼多。
而且像沈嶼白這種太子爺,平日裡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估摸也吃不慣她平日裡吃的那些垃圾食品。
她一下子有些犯難,她不知道該請他吃點什麼。
“你給我補課吧?”
“補課?”
祝卿好驚訝地抬眸看他。
沈嶼白臉上沒什麼情緒,褲兜裡的手機響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關上,接著說:“怎麼,你不願意?”
“我只是沒想到你會讓我給你補課,”
祝卿好頓了頓,問:“你想讓我給你補什麼?”
雖說祝卿好成績優異,在一眾新生中名列前茅,但也不至於能做到給沈嶼白補課的程度。
沈嶼白那種家庭,私人教授一對一都是家常便飯。
她有些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你真要我給你補?”
萬一她水平有限,給他耽誤了怎麼辦?
沈嶼白單腿曲著,看向她,說:“祝卿好,你很怕我?”
祝卿好盯著他的眼睛,說:“沒有。”
“那就這樣,你挑一個擅長的科目給我補就行。”
“哦。”
突然門外傳來嘰嘰喳喳的響聲。
“卿卿!”
只見蘇沐禾奪門而入,直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