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之內。
周青同樣靜靜盤坐不動。
外面的談話,他斷斷續續聽到一些。
上下文字結合腦補,他心裡感嘆河東宋氏真亂。
他現在只能苟著,苟到這兩人出一個結果。
……
山頭之上。
兩位築基修士,分別立於兩端。
兩人身形如松,心神卻不斷念動,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心理博弈。
宋雲霄乃是河東宋氏本宗嫡系。
從小天賦不凡,後來透過考核,順利加入金陽宗。
他築基之後。
在家裡的資助下,離開家族基業之地惠城。
來到陽城境內建立靈山坊市。
靈山坊市處於開拓前線。
他接納眾多散修交易,又與本地家族合作,逐漸發展興盛起來。
論心智論城府,他自覺不弱於人。
故而,雖然之前柳君怡連連出招,他卻只沉默不語,也不招惹挑釁。
他靜靜等待柳君怡藥力深陷。
“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只等你藥力深陷,迷失神智。”
宋雲霄心中暗忖。
他目光緊鎖對方,神念不時掃視。
這時。
他見柳君怡閉目凝神,手指微動,似乎正掐著某種法訣。
他心中一驚,神念迅速探出,試圖捕捉對方的動靜。
卻見柳君怡手指並未變化,彷彿是自己看錯了。
“你在運轉秘法鎮壓藥力?”
宋雲霄沉聲問道,語氣中夾雜著驚怒。
他不相信自己會看錯。
柳君怡緩緩睜開眼,眼神平靜如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
“三弟說笑了,如今你我對峙,我哪裡有餘力運轉秘法。”
柳君怡淡淡道。
“二嫂,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嗎?”
宋雲霄心裡冷笑一聲,更加驚疑不定。
“信與不信,皆在你心。”
柳君怡淡淡說道,手指再次掐著法訣,神情愈發從容。
宋雲霄緊盯著她,試圖從對方的眼神中捕捉到一絲慌亂。
但失望的是,他什麼也沒發現。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氣氛愈發緊張。
宋雲霄表面平靜下來。
實際上在多番壓力之下,他動搖了。
他眼神一凝,心中已有了決斷。
“未免夜長夢多,今日我便使出底牌,速戰速決!”
念頭落下。
他祭出一件銅鏡,那銅鏡光澤溫潤,流轉著淡淡的靈光。
這是一件極品靈器,乃是他的底牌。
銅鏡可發出禁法神光。
一旦被神光罩住肉身,不消片刻,法力消融,動彈不得,只能任人魚肉。
他沉聲道:“二嫂,既然你不給我留情面,我只能出手將二嫂拿下了!”
柳君怡見狀,面色微變。
她強忍藥力,掐動法訣。
一道異象從她身上一閃而逝,宛如春風吹過,萬物復甦。
宋雲霄只覺眼前一花。
他彷彿看到一株參天青木拔地而起,枝葉繁茂,生機勃勃。
他冷笑一聲:“青木法相?這道法相我練氣八層時便已修煉成,你以為能奈我何?”
這時。
柳君怡發出的異象再度變化。
那原本生機勃勃的參天青木竟開始逐漸枯萎,枝葉凋零,彷彿失去了所有生命力。
宋雲霄目睹這一幕,心中大驚失色。
“你……你修煉成了青木長生法相?”
他失聲喊道。
這是河東宋氏核心功法《青木長生訣》中記載的法相。
族內修成此法相的人,不超過三人。
宋雲霄至今未能修煉成功。
柳君怡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她並未言語,只是靜靜地注視著那枯萎的青木。
果然,在枯萎到極致之後。
青木化作了一顆種子,重新落入泥土之中。
緊接著,種子迅速發芽。
它以驚人的速度重新生長起來。
這一次,它長得更快、更好、更強,彷彿擁有了無盡的生命力。
宋雲霄面如死灰。
他自然知道青木長生法相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