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麼多年花了大精力大心血一個一個精心收集過來的……這可如何是好啊!”
話說得磕巴,腦子卻不磕巴。
年輕男子慌慌張張說完,又抹了把眼淚,才接著道:“但是師父不要擔心,尋常人是進不來歸劍峰的,更遑論師父的修煉堂了,這次失竊想必是歸劍峰內的家賊作案!師父給我點時間,弟子必定會馬上帶著那賊人和原封不動的靈藥回來師父面前。”
一旁的穗繁長老也是大驚失色。
“什麼丟了?靈藥?全丟了?一個不剩?通天散呢?徊雲露呢?都不見了?靈犀丹呢?這些可是都從上古秘境中拿到的稀世珍品靈藥啊!”
長老滿臉寫著天都要塌了,深吸一口氣後,哆哆嗦嗦地甩著鬍子開始原地踱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一定是魔界那虛妄老怪做的,我聽說他盯上靈犀丹已有一段時日了!”
“這必然是一場蓄謀已久的盜竊!”
說說一半,瞥到一旁的人,穗繁長老更是難以置信。
“尊者!您怎麼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著急?”
柳善善:“……”
她知道他為啥不著急。
因為那些藥,是他在這三天的時間裡,一瓶一瓶、一粒一粒,一顆一顆,看著她吃下去的。
她以為都是打基礎的!
不值錢的!
她吃的時候根本就當喝糖水去了。
可誰知道,這些好像都是些寶貝啊!
若說之前還對“師父因她不成才生出了心魔”一事將信將疑。
現在柳善善的態度已經是深信不疑了!
要不是擔心自己安危,她已經當眾揪著師父的衣領瘋狂搖晃了。
師父開口:“是我用了。”
正忙著引咎責躬的師兄和忙著對魔界老敵罵罵咧咧的長老聲音一下子卡在了空中。
倆人目不轉睛地望向他,好半天后才雙雙從口中吐出一句:“什麼?”
“是我拿了。”師父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一遍,這次十分微妙地改了個字。
倆人瞬間便得到了開解一般,鬆了一大口氣。
“竟是師父自己拿了,想來是藏去了更安全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老夫差點嚇得修為倒退五十年,原來只是虛驚一場,哈哈!”
師父仍舊一派叫人如沐春風的溫和神情。
顯然是知道他倆誤會了,卻並不打算解釋。
只是在倆人說完後,轉頭看向那仍跪在地上的男子道:“林槐,這是你的小師妹,柳善善。”
說著,又看向柳善善:“這位是林槐,你的大師兄。”
林槐身軀一震,似是這才注意到站在師父身側的她。
他“唰”的一下從地上站起來,背過臉去手忙腳亂在臉上一陣亂抹,然後轉頭朝她綻放出一抹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笑容。
“早先就聽殿中童子說,師父這次回宗還領了個小師妹回來,方才一直沒注意,不想竟初次見面就在小師妹面前失了態,還請小師妹莫怪。
柳善善被方才的兩個重磅訊息砸得暈頭轉向,腦袋還沒醒過神,這會兒還有些暈乎呢,一抬眼看到的卻是師父那若有所思且略顯欣慰的臉。
看樣子像是對於自己不動聲色就把話題成功岔開這件事十分滿意。
柳善善:“……”
師父你的心魔問題是不是又嚴重了點!
她心中五感雜陳,乾巴巴擠出個笑容,乖巧地垂下腦袋行了個四不像的禮:“見過大師兄。”
大師兄異常熱情,直接切入正題。
“小師妹可測過天賦?預備修什麼?也是修劍嗎?”
柳善善實在是不知道這個問題要如何回答。
說實話,她嚴重懷疑自己究竟能不能摸到修煉邊邊,考慮究竟修什麼這個問題,對她來說是不是稍微有點早了。
於是她茫然眨巴眨巴眼睛,正思考要如何措辭的時候,聽到師父來了一句。
“她修什麼都可。”
柳善善的腦袋裡瞬間浮現了測靈根那天,自己出現在靈球上的七個顏色的漂亮靈根。
之前聽師父簡單說過一些科普類知識。
按照這個修仙世界的規則來看,最適合當劍修的是金系靈根。當然如變異靈根、天靈根等便能跳脫束縛,修什麼都如魚得水。
至於師父說的——倒也沒錯。
呵呵,她靈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