齒不清的嚷嚷道：“你、你誰啊？怎麼還打人？我又沒招你惹你。”他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像是要被揍哭了。

文竹看見沈之陽的那一刻，徹底怔住了。他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要……

沈之陽捏著那人的衣領，惡狠狠的說到：“老子特麼的就是看你不順眼，覺得你嘴臭，想揍你，怎麼不服啊？憋著。”

說著，又掄起拳頭要揍人，好在文竹眼疾手快地攔住了他。

他們這邊的騷動，引來了很多人的注意，服務生想上來勸架，又怕傷著自個兒，不敢上前。

那海歸男順勢掙開沈之陽的手，因為重度近視，有些狼狽地撿起地上的眼鏡兒。伸出食指，戰戰兢兢地吼道：“你、你給我等著！”

說完這話，那人便捂著臉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沈之陽還想追上去打人，卻被文竹拽得緊緊的：“沈之陽，夠了！”

她眼眶有些紅，緊緊地盯著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沈之陽轉過身，睨了她一眼，冷笑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倒想問問你，你腦子裡是不是裝的豆腐渣？”

“剛才那男人一副猥瑣樣你看不出來？他說的那些話你聽不明白嗎？”

此刻的沈之陽太生氣了，一字一句，幾乎是吼著說出來的。他不明白，幾年不見，她怎麼變得這麼蠢？！

文竹垂下眼簾，情緒卻異常平靜：“跟你有關係嗎？”

沈之陽愣住了。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握成拳，剛才打了人的那隻手，很疼，連帶著，心也是痛的。

“呵。”他輕笑一聲，像是在自嘲，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

文竹看著他的背影，視線落在他的手上。

喃喃道：“到底是誰傻啊，沈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