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斷和許國尋說完之後,便大搖大擺地回了“不失榮樂”。
榮樂看到了滿臉笑意的路斷,攔住路斷,對他說:
“客官,您半夜去幹什麼了呢?最近我們這南關城可是很不太平喲。”
路斷笑嘻嘻地回答:
“你們這家酒樓,老鼠倒是不少。我出去找貓了,這樣或許能抓住那些藏著的老鼠。”
榮樂聽完之後臉色一驚,開口道:“那貓找到了嗎?”
“喵”,一隻被路斷抓在手上的黑貓叫了出來。
“喏,這不就是那隻黑貓嗎?你怎麼這麼害怕,該不會你是老鼠吧。”路斷玩笑般地說道。
榮樂連忙擺了擺手,一臉尷尬地笑著說:
“我可是活生生的人,就不打擾客官抓老鼠了,奴家告退。”
榮樂說完就急忙跑回了血貪所在的房間之中。
這血貪正和血求得透過千里音傳音呢,榮樂慌里慌張地跑了進來。
血貪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沒了心思和血求得說話,讓榮樂將剛才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血貪沉吟道:“莫不是他們已經看穿了我們的把戲?”
血求得睿智的聲音傳來:
“依我看,他們一定看破了你們的把戲;至於他剛才說的貓,恐怕不止是那隻黑貓這麼簡單;有可能是許國尋!”
血貪和榮樂聽到血求得這樣的話都一臉茫然,只聽血求得娓娓道來:
“你們離京城遠,自然不知道朝堂中的情況。
“我們最近這幾年在南關城弄出的動靜太大了些,百姓議論紛紛,皇帝無奈之下將許國尋派到了南關城。
“此舉,為的就是鎮壓我血七門;因此,若是許國尋一旦發現端倪,定會追查不休。”
血貪這才連忙將自己臨時起意的計劃告訴了血求得。
血求得先是搖了搖頭,沉吟一番之後,開口道: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立刻把這家酒樓處理乾淨,除了那一具屍體,全部都處理掉;
“絕不能讓許國尋發現任何可疑之處,不然我們血七門多年來的計劃,恐怕就毀於一旦了。”
血貪點了點頭,示意榮樂立馬去做這件事。
(他們常年與官府周旋,自然早就有一套應付此事的技巧。)
榮樂去辦這件事之後,血求得接著說:
“你剛才讓榮樂放的那具屍體,現在是不是已經在那間房中了?”
血貪嗯了一聲,表示是這樣。
血求得點了點頭說道:
“好,既然這樣,那你現在就去以那房間不乾淨為由,將那人(路斷)趕到別的房間;
“若是他以為乾屍在新的房間,那我們就算戲耍了他們所有人。
“可若是他感覺到這房間中的有問題,那就在你手下找一個替罪羊!”
血貪聽完之後,連連稱讚不止,然後便對血求得說:“我先去給他換房間了”。
路斷回來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王詡的房間。
路斷將與許國尋的對話和詐侍女榮樂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王詡聽後,點了點頭:“只憑那侍女的反應,這酒樓之中也多半有詐。”
路斷沉聲道:“老大,剛才我走之後,你有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
王詡沉吟道:
“似乎有人來我們這一層做了些手腳,不過那人的動作太輕,我沒有聽清楚。”
路斷點了點頭,告退一聲,走到門外,突然又退了回來。
“老大,血貪正在我房間門前站著,似乎是在等我回去”,路斷對王詡輕聲道。
王詡跟著路斷一起走了出去,一直走到路斷房間的門前。
血貪看到他們之後,不容置疑地說:
“這個房間我們要收回,你的房間現在是對面那間,這是鑰匙。”
路斷還想以自己的東西放在裡面為由,藉口進去一趟,可誰知血貪早已檢查過一遍,房間裡什麼都沒有。
路斷也只好訕訕地走到血貪剛指給他的那間房,開啟房門後,走了進去。
王詡眼看血貪態度如此強硬,為了不打草驚蛇,也沒有作聲,回了自己的房間。
看到路斷和王詡兩人都回去之後,血貪開啟身後的那扇房門,走了進去。
那具乾屍就藏在路斷房間的床下,血貪手中拿出一個瓷瓶,開啟瓶塞,將化屍粉倒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