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詡帶著青松山去了一家酒館,但沒要酒。
王詡揮手佈下了一道隔音的結界,如今他術境四品。(他從《術法總覽》上習得)
“青兄,你嚐嚐我這鳳酒如何。”
王詡取下腰間的玉葫蘆,兩人分別倒了滿滿一大碗。
青松山端起酒碗,呷了一口,青松山不懂酒,王詡也不懂。
“你這酒,嚐起來沒那麼烈,但我感覺其中似乎暗含著一些什麼特別的東西。
“不是什麼東西,是一種意味。白兄我不太懂”
青松山越說越急,越說越語無倫次,最後取而代之的是靦腆一笑。
王詡似乎沒看到青松山的窘迫與尬笑,平靜地說道:
“青兄,你不懂,我也不懂。”
這下,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王詡端起酒碗,對著青松山示意,兩人齊齊喝了一口,然後暢快地哈了口氣。
“青兄,我名叫王詡,不是白山。
“我是人,不是虎。”
青松山被這話嚇到了,簡直是嚇傻了,呆住了。
青松山回過神來,王詡正笑吟吟地看著他。
“白兄,不是,王兄。你叫什麼都一樣,行走江湖肯定要有化名啊!”
“你是人族也沒關係,兩代虎王白驚狼,白伏虎都認可你,我還擔心什麼呢。”
青松山語無倫次地說了這麼一番話,甚至比剛才更加窘迫了。
青松山看王詡還是不說話,便又說道:
“王兄,我不介意你瞞著我這些事,雖然我不知道你身上的妖氣怎麼來的。”
王詡坦白道:
“這是老虎王白驚狼犧牲虎族諸多高人的陰魂為我造出來的妖氣。”
青松山此刻想到了一個更為恐怖的事情,他結巴著開口:
“莫,莫,莫非,虎王?”
青松山說到這裡就不敢再多說了,他被自己的這一想法嚇了一跳。
若是這件事是真的,恐怕虎族將會出現更大的動亂。
王詡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他搖了搖頭。
青松山明白了,虎王不能是,也絕對不是。
王詡看青松山理解了自己的意圖,便端起酒碗,對青松山說:
“喝過這碗酒,忘了這些話。”
青松山戰戰兢兢地端起酒碗,他這些話他想忘也忘不掉,他知道王詡地意思。
(他青松山以後是人族王詡的手下/兄弟,而非虎族白山的手下/兄弟)
王詡看青松山喝下這酒,便主動引著青松山岔開話題。
“青兄,不知你有沒有心儀的女子?”
青松山臉紅了,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因為心上人。
“王兄,莫要取笑我了,我遇到你之前連一個朋友都沒有,莫要說心儀的女子了。”
王詡沒說話,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好吧,王兄,我只告訴你一個人。”
“她叫青雀,很好聽的名字,長得也像一隻喜雀一般清秀……
……
青松山邊說邊喝,不一會便醉倒了。
王詡便令虎把他帶回尚未建立僅有兩人的商會了。
青松山走後,王詡便獨飲起來。
王詡想起了自己心頭上的姑娘,那人間絕色,搖星碧月。
也不知白仙此刻如何了,是不是還在南關將軍府上。
陳伏虎稱王僅僅過了一兩天,恐怕“白山”之名尚未傳到南關吧。
王詡想,他們應該會這樣傳出去訊息:莫名出現的白虎族白山向空中丟擲虎族傳承聖物,虎王因此勝之。
若不是二師兄趙千面臨走前察覺到白崇山的意圖,我現在在哪還不一定呢。
小師妹現在還是一如既往的活潑嗎?
王詡又想起了虎王對他講的有關他父親的事情,可此時他就難免痛心的想起八年前死在病床上的母親。
王詡回憶起當年的畫面來,似乎發覺了一些因為年幼而沒有注意到的細節。
“母親當時的眼神似乎只有對我的不捨,沒有對死亡的恐懼。”
“不對,那眼神裡似乎還蘊含著一絲希望般的東西。”
很快王詡便抓住了記憶中母親眼神裡的這一東西,並在這過程中逐漸堅定了自己的懷疑:
母親沒有死
這一念頭有力地攫住王詡,在王詡的腦中漸漸生根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