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走。”
言秀的命令出口,二十名青衣護衛團團圍住言菱。
青衣護衛在言家不算稀奇,稀奇的是這些青衣護衛的領口俱是五言:左右對稱兩個言字篆,後頸的衣領處一個言字篆。
不知道言字篆繡在領口規矩是誰定下的,這不明擺著把實力寫在臉上麼。打不過的遇到了,確實可以震懾。
若遇到了有備而來的,手裡都是明牌,不中暗算才怪。
言菱的右臉火辣辣的疼,她收起笑容,冷聲對欲上前的青衣護衛道:“離我遠點。”
話說出去的同時,言菱暗中用控術與青衣護衛隔開一定距離。
要是能預知的青衣護衛挨碰到自己,預知到小虣的存在,四叔那邊怕就不是一巴掌能解決的事了。
所以說言家吹什麼第一異人家族,不碰就看不到預知畫面,要這預知也沒什麼用。
原路返回可能遇到笑面虎,沿溪下山可能撞到小虣,怎麼看還是順著山腰彎回官道比較好,還能幫小虣轉移一下注意力。
雪停了,如果追殺小虣的人又開始搜尋山頭,言家這一群人走過的痕跡,能帶來不少迷惑性。
言秀似有所感的朝木屋方向瞟了眼,質問言菱:“為何不下山?”
言菱無辜的眨巴著眼睛,無賴開口:“四叔無緣無故打了我巴掌,我心裡不痛快,想繞繞路散散心,可以嗎?”
外人會被言菱嬌俏柔弱的外表矇蔽,言秀可不會被矇蔽,這個侄女一向主意大得很。
她為了逃避言家族學考試,竟然私自逃離出現在這個荒山野嶺。哪個大家世族女子會如此不懂事,真是給他們言家丟人。
言秀收到二哥的命令,奉命帶人在訊號彈位置搜尋,找到此處已經過了一天一夜。
他氣惱言菱如此不懂事,竟在二哥最關鍵的時刻添亂,見到她姿態散漫的出現,言秀一時衝動打了言菱一巴掌。
打完言秀就後悔了,且不說言菱是二哥的獨生女,光她是言家所有後輩裡的刺頭這一點,就讓他十分頭疼。
言菱的控術和體術在族學中都是數一數二的,她尤其擅長用體術。
若她生氣打定主意逃跑,二哥交代他把言菱帶回言家這件事就會變得棘手。
至於最近都城甚至族中盛傳言菱是烏鴉嘴這件事,言秀反而嗤之以鼻。
若她真是說什麼壞的都靈驗,豈不是變相的預知能力強悍?就算是老祖宗,恐怕也不能做到。
“可以。”言秀有些咬牙切齒,他決定見好就收,言菱已經捱了一巴掌,這點小請求不答應說不過去。
好在今日他帶足了護衛,都是青衣裡面的好手,警醒點就好。
言菱故意走到隊伍最前方,不往山下走,就要順著山腰繞回官道。
這樣走路程都要拉長一半不止,言秀臉色有些難看。
“四叔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多走幾步路虛了嗎?”言菱故意什麼話難聽說什麼。
言秀盯著言菱,她雖然故意說話難聽,但還是乖乖地走在護衛之間,勉強算聽話,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勉強從牙縫擠出句:“走吧,別廢話。”
挑釁無果,言菱心裡還是鬱悶的。
但願給了銀子,留了金瘡藥,小虣醒了應該知道要逃跑吧。自己這功德積大發了,言菱自我安慰。
言秀揮手,示意青衣護衛加速前進,言菱裹挾其中不得不跟著加快速度往前走。
看著眾多護衛之間嬌小身影,言秀心中有些可惜。言菱是他看著長大的,從小她頭腦靈活,學什麼都很快。
言家一直沒有選定下一任家主,按理說所有子孫後代都有可能繼承言國師的衣缽。
但在言秀眼裡,言菱太過特立獨行,早就沒有繼承言家的可能。
京都城外官道上,兩架馬匹的豪華馬車停在道邊,掛著言字的錦旗隨風招搖。
言凡百無聊賴的撩起車簾,看著車外風景。
魏臨手扶大刀疾步而來,行至馬車前停步行禮。
“大公子,同樂客棧一干夥計已全部收押。”
“只有夥計?”
“冬娘,哦不,掌櫃的不知所蹤。”魏臨偷偷擦著頭上的冷汗。其實客棧裡的老嬤嬤也不見了,為了別觸黴頭,他決定隱瞞。
“你啊你啊,老魏,讓我怎麼說你。”言凡扔開車簾,幾步跳下馬車:“我堂堂言家大公子,差點被毒死在客棧,我大妹妹更是在客棧失蹤,你居然放走了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