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以為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那些拍下錄影的化妝師造型師會反對，可當他們聽見這是為了保護小靈靈，第一時間就積極配合了。

導演很是詫異：“你們不覺得很不爽嗎？”

“為什麼會不爽？導演是為了保護小靈靈啊！”

“小靈靈可是我們的小寶貝，當然要好好保護！”

“我可喜歡小靈靈了，真的好可愛哦！”

“對了，你們有沒有要加入粉絲團的？”

“還用你說，我們早就加入了，每天簽到打卡不可錯過！”

“你是花粉還是靈絲？”

“你先說，你是花粉還是靈絲？”

“我是靈絲！”

“嘖嘖嘖，我是花粉，我們分道揚鑣吧！”

“誰稀罕和你一起！”

導演目瞪口呆，這群人就這麼無視自己了？

被無視的導演看到了兩個眼熟的傢伙混在人群裡，不是他的助理和副導嗎？

兩個人居然也在為是花粉還是靈絲的事情爭執不休？

中午飯時間到了，小靈靈如願吃到了顧言點的外賣大雞腿，一隻黑胡椒口味，一隻番茄口味，小姑娘一個人全都幹完了！

顧霖看著雞腿，遲遲沒動。

小靈靈吃完兩個大雞腿才發現爸爸還沒開吃，疑惑問：“爸爸，你為什麼不吃。”

顧霖看看她，又看看雞腿，抿唇不語。

顧言也很納悶：“哥，不是你讓我給你點的嗎，你怎麼不吃，是突然又不想吃了嗎？”

顧霖嘴唇抿得更緊了。

實在是難以啟齒。

難道要他開口說：小靈靈，你餵我。

顧霖眉頭微皺。

忽地，一隻雞腿送到了他的嘴邊。

顧霖詫異看過去，對上小姑娘亮晶晶的眼睛，小靈靈小奶音軟乎乎：“爸爸，我已經親測過了，真的很好很好吃哦，你快嚐嚐！”

他咬了一口。

果然很好吃。

小靈靈遞給他的，都是很好吃的東西，不會再出現那些令人作嘔的腐味。

再一次驗證了她的非同一般。

顧言笑著調侃：“哥，你怎麼這樣，要小崽崽餵你吃你才吃，你們誰是寶寶誰是爹啊？”

顧霖的冷眼刀子射了過去：“你想回律師樓上班？”

顧言忙用雞腿堵住自己的嘴巴，不敢亂調侃了。

開玩笑，誰願意去那麼苦逼的地方！

聽到那些人哭就頭疼！

當律師前，顧言也是很期待的，當律師後，面對每天過來求幫助的人，他一開始也是報以熱情，但後來人越來越多，越來越雜，有些哭得很響的，其實反而是做了虧心事的。

看多了人生百態，人就特別疲憊，一度抑鬱，好在哥這邊缺個人，他就立刻從律師樓跑出來了，差點被他爸打斷腿，不過後來聽說是幫堂哥去的，也就饒了他了。

別問他為什麼那麼怕他爸，主要是現在的房子車子都是他爸給的，他自己這麼年輕靠實力買房買車簡直就是笑話，拿了老爸這麼多東西還不聽話，就是更大的笑話了。

其實也不是怕，就是尊重吧，最起碼是把他爸的話當一件事情去對待了，比起他那些富二代朋友們，顧言自認為自己已經算是大孝子了。

“律師是不是法官的手下？”小靈靈湊到了顧言的身邊，好奇打聽。

顧言的思路被小崽崽的問話拉了回來，笑著搖頭：“不是。”

“那律師是什麼？放古代是什麼？”

“為什麼要放古代？”顧言有些疑惑，但還是回答道：“類似狀師。”

小靈靈點點頭：“明白了。”

“真明白了？”

小靈靈認真點點頭：“就是在判官判案的時候，站在惡鬼那一邊的。”

“啊這！”顧言感覺雞腿有些吃不下去了。

這是什麼比喻？為什麼話說得好好的，突然就陰間了？

小靈靈自言自語：“他們有好有壞的，這些我都懂。”

你懂了，我不懂啊！為什麼你能把懂陰間，說得這麼理所當然？

顧言默默放下雞腿，咳嗽一聲：“我出去透透氣。”

“爸爸，為什麼言叔叔像是在逃跑？”

“他膽子小。”

“那我以後在他面前少說地府的事，不能嚇壞他。”

“很多人都膽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