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式古老的城堡,花園裡的花盛開,蝴蝶停在花朵上,女人漫不經心摘下一朵鮮紅的玫瑰,停在上面的蝴蝶被驚得飛走。
女人見蝴蝶飛走,一把捏住花朵,將花瓣捏碎,辣手摧花。
藍色的蝴蝶朝著上空飛去,從閣樓的縫隙飛了進去。它想要飛出去,卻找不到出口了,最後只能在昏暗的閣樓內亂轉。
閣樓狹小閉塞,窗戶被木條封住,能透進光的只有牆上的縫隙。
一名躺在稻草上的女人眼神空洞無光,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裙,但仔細看去,這也許曾經是一件白色的長裙,只是現在它太髒了。
女人望著那隻被困在閣樓找不到出口的蝴蝶,嘴角扯了扯,是一抹苦澀的笑:好的地方不去,偏偏來了這裡,看來你只能和我在這裡一起等死了。
她已經失語,自從生產那夜後,她就再也發不出聲音。
女人的手腳被鐵鏈銬著,手腕和腳腕厚厚結疤,顯然是一次次掙扎磨破,又掙扎磨破,最後才留下了如此之厚的疤痕。
一直關閉的門開啟了,走進來一名女子,正是辣手摧花的女人,也是錄影帶中依偎在金髮男人懷裡的女人。
她看蝴蝶飛了進來,所以才會來到這裡。
她已經不記得有多久沒來了,倒是快要忘記這個被鎖在這裡的雙胞胎姐姐。
“姐姐,我來看你了。”她伸手一把掐住那隻蝴蝶,下一刻,蝴蝶被她捏碎翅膀,再也飛不起來。
此刻悽慘的蝴蝶,就如同被鎖鏈鎖住手腳的“姐姐”。
“姐姐,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似乎是因為爬上閣樓是一件很累的事情,她喘了幾口氣,捂住心口:“這顆心臟,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
她走向被鎖鏈鎖住的女人,拿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擦掉對方臉上的髒汙,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卻多了幾分英氣和倔強的臉,她低低笑出聲:“姐姐,這都是你欠我的,在孃胎裡欠的債,現在是要一筆筆還回來的。我應該感到幸運,雖然姐姐在母親肚子裡吸取太多營養,害得我體弱多病,先天心臟病,但起碼我是順利出生了。”
她扔掉手裡的髒手帕,那張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陰鬱:“但比起姐姐曾經懷的那對雙胞胎裡的孩子,姐姐對我是好的,畢竟她可是把另一個孩子給‘吃’了呢!”
女人惡狠狠瞪她!
“別用這麼嚇人的目光看著我,你不好好活著,那個生下來的孩子會怎麼樣,我就不知道了。”
“現在也四歲了吧,母親把她養得很好,白白胖胖的。”
“畢竟,她是母親的外孫女。”
“但如果姐姐不聽話,死掉了,那小孩可就成了下一個目標。”她指了指心臟:“這裡總要有一顆心臟替換的。”
女人閉上了眼睛,選擇認命。
要不是為了那個孩子,她早已經自殺,又怎麼會一直活下去,由他們抽血,做實驗,或是等待最後移植出心髒。
“我並不想生孩子,但亨利想要一個孩子。”
聞言,躺在稻草上的女人皺起眉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姐姐,反正你已經很有經驗了,幫我生一個孩子吧?孩子是我和亨利的,只是借你的肚子而已,我想你應該不會拒絕吧?我可是你的親妹妹,這點要求,不過分吧?”
“對了,你那些日記,我都看過了。真是有趣,從沒想過姐姐這種看上去像是男孩子的人,也會有人喜歡。我很好奇姐姐日記本里的男人會是什麼樣子?”
“等姐姐生完孩子,我的心臟應該也差不多了。姐姐放心,我會用你的心臟去華國旅行。我很好奇用姐姐的心臟遇到那個男人,會不會劇烈跳動呢?畢竟姐姐那麼愛他,也許就算死了,心臟仍然會因為你們的愛情劇烈跳動!真是令人期待答案呢!”
她還說了很多很多話,似乎看到對方痛苦隱忍的表情,就令她感到病態的高興,管家來到門外,“小姐,亨利先生來找你了。”
“好,我知道。”
她不再戲弄這隻可憐的小老鼠,轉身準備出去前,忽然壓低聲音:“姐姐,你說我要是假扮成你去找他,他會不會把我當成你呢!哈哈哈,別哭,我只是開玩笑,我對華國男人沒什麼興趣,哪有我的亨利好呢?”
……
酒店房間
小靈靈抱著玩偶鯨魚已經呼呼大睡,小姑娘睡姿非常豪放,四仰八叉,小嘴嘟嘟,似乎在嘟囔什麼夢話。
剛剛洗完澡出來的顧霖擦乾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