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黎叔叔來找我所為何事?”沈玦問道。
黎川撲通再一次跪下,撲倒在地,大哭起來,聲音有些哽咽道:“少教主,教主…教主他老人家仙逝了。”
黎川大哭道:“教主待我等如子,如今仙逝,屬下悲痛難以自持,望少教主恕罪。”
“教主遺願,希望少教主能夠迴歸本教,擔當大任,主持大局。”
沈玦靜靜的看著黎川,未做回應。他清楚的知道,魔門內部,少有親情可言,什麼教主遺願,完全是黎川胡扯。
若真是教主之位有所利益,教中之人早就為了教主之位大打出手了,還能等到他沈玦來當教主。
黎川此舉應該是欺他離開教中已久,不知教中情況。
血煞教在沈玦離開之時,幾乎已到生死存亡之時,如今境遇定然更加不堪,真要是回去,不知有什麼陰謀等著他。
沈玦靜靜地看著黎川,心裡有些彆扭:“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難道要讓我在這裡上演一場孝子賢孫的戲碼?”
待到沈玦覺得氣氛都有些不對,立刻學著黎川跪下撲倒在地,嚎啕大哭起來:“爹啊…你怎能離我而去…”
“孩兒還未能盡孝,你怎麼就…”
“爹啊…”
沈玦哭得聲音悲愴,腦袋磕在地上,拳頭不斷捶打著地上。
眼淚流下,和著泥土,額頭沾滿了泥土。
黎川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得愣住,他竟一時分不清沈玦是真的悲痛還是假的傷心。
沈玦足足哭了一刻,最後聲音都有些沙啞,林中盡是沈玦哭泣的聲音。
黎川有些動容,他趕過去將沈玦扶起,仔細看了看沈玦,見他眼睛通紅,顯然是哭了很久。
黎川見狀立刻安慰道:“少教主節哀,教主在天之靈,定不忍看到少教主如此。”
沈玦眼神迷茫,聽到黎川的話才緩緩回神,他咬著牙問道:“黎叔叔,我爹年歲不足甲子,尚屬壯年,怎麼突然離世?”
黎川聞言一愣,支支吾吾道:“是…是陰魔教。”
“是她們。原來是她們害了我父親。有朝一日,我定要剷除陰魔教,為父親報仇,告慰父親在天之靈。”沈玦冷聲道,聲音充滿仇恨,彷彿地獄之音,讓黎川都不禁有些悸動。
“少教主…”黎川欲言又止,他嘆了一口氣,見沈玦如此,他不禁有些感慨,魔門內部人倫不純,算計隨處可見。
“少教主,陰魔教勢大,要想報仇談何容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沈玦亦是嘆了一口氣道:“黎叔叔,我自省得,在我武功未大成時,絕不會找陰魔教報仇。”
黎川見沈玦尚有理智,暗自放下心裡來,他道:“少教主,如今教內沒有主事之人,大家都希望少教主能夠回到教中,接任教主之位,穩定大局,還望少教主能隨我前往聖教。”
沈玦見黎川再一次提到讓他接任教主之位,讓他不禁心生警惕。
在沈玦的印象中,血煞教雖名存實亡,但核心的幾人卻並未有所損傷,特別是大長老,可與沈天虹分庭抗禮的人。
如今卻要把教主之位讓於沈玦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少年郎,其中定然有貓膩。
沈玦不認為他有那麼大魅力,能讓血煞教那群野心勃勃的傢伙將教主之位拱手相讓。
沈玦眼神閃爍,笑道:“黎叔叔說笑了,小侄何德何能,能接任教主之位。教主能人無數,大長老功參造化,是教中定海神針,大長老接任教主之位順理成章。”
黎川忙躬身道:“少教主不要推辭,沈教主臨終前讓我等尋回少教主,接任教主之位。沈教主德高望重,我等信服,自然要遵從他的遺願。”
“沈教主既是少教主父親,還請少教主完成教主之遺願,以告慰沈教主在天之靈。”
沈玦暗自吐槽,沈天虹在世之時,教中也未必有半數之人信服,如今死了恐怕更是轉身就投在大長老陣營裡了。
如今想必血煞教是大長老主事,卻要讓沈玦接任教主,其中沒有陰謀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黎川見沈玦猶豫不決,想到自身的任務,再次勸道:“大長老吩咐過,今日一定要將少教主請回去,否則要重重懲罰在屬下,希望少教主念屬下不易,隨屬下回去吧!”
沈玦暗自冷笑:“明的不行,現在開始威脅了。”
“我若不同意,恐怕要強行帶我回去,恐怕到時形勢就被動了。”
沈玦思慮再三道:“黎叔叔,實不相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