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烏雲遮蔽了月光,業城的巷子中,一道身影疾行。
就在沈玦欲前往逍遙派,卻見前方路上站滿了人影,為首之人正是陳海。
沈玦見此情形,心思急轉,瞬間洞悉了陳海的計劃。
陳海見沈玦到來,臉色嚴肅,喝問道:“前方何人,迅速止步,我乃黑虎幫幫主,捉拿放火賊人。”
沈玦還未說話,卻見陳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沈老弟,沈老弟不是在我府上吃席,怎麼不告而別?老弟勿怪,我府中招了賊人,還請沈老弟與一同回去,待我找到賊人,再行暢飲如何?”
沈玦道:“陳老哥,今日叨擾已久,門中尚有同門長輩,為免他們擔心,不得不辭而別,今日老哥府上有事,就不多打擾了,改日定會登門謝罪。”
陳海哈哈一笑道:“老弟哪裡的話,老哥府上任你常住,何來叨擾一說。你門中我自會讓人去告知一聲。今日老哥大喜日子,老弟不鬧完洞房,豈不是不給我面子。”
陳海說完,面色已然陰沉下來,似乎沈玦不留下,他將會很生氣。
沈玦無奈,他深知若是跟陳海回去,估計就再也出不來了,陳海謀劃良多,府中那把火估計是他自己放的,為的就是給沈玦創造機會,讓他乘機離開,府中不好下手,到了外面,到處都是他底盤,隨時可以下手。
不過讓沈玦疑惑的是,陳海只需要等到宴會散去,他離開之時再行動手,也是一樣的效果,為何要多此一舉,在府中放一把火,難道是在府中動手有人會阻攔?
是章軒,章軒對沈玦明顯表現了善意,讓陳海有了忌憚,不敢在府中動手。
想通其中關鍵,沈玦不再和陳海打哈哈,他道:“陳幫主,今日天色已晚,在下還有要事要辦。留,肯定不留了,陳幫主要如何,不妨直說。”
陳海臉色陰沉,冷聲道:“沈玦,不怪我不給你面子。今日我家中遭了放火賊人,我懷疑你就是那個放火的賊人,我好生好氣請你回去吃酒,已是給你天大的面子,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海大手一揮,黑虎幫眾已將沈玦團團圍住,刀劍出鞘,寒光閃閃,紛紛向沈玦攻去,長街之上頓時一片喊殺之聲。
沈玦見狀,已知今日必是一場死戰,手中長劍出鞘,輕輕一揮,頓時劍光如織,將第一波攻勢輕鬆化解。
他身姿輕盈,劍法靈動,出手毫不留情,每出一劍都有一人倒下。
經過生死的磨礪和這些日子的不斷修煉,沈玦的華山已經達到了精湛的境界,隨著戰鬥的深入,沈玦的劍法愈發精妙,每一次交鋒都似乎在磨礪他的劍意,讓他對劍的理解更加深刻。
黑虎幫幫眾雖眾,但在他如同游龍般的劍法下,逐漸顯露出頹勢,傷亡慘重。
刀光劍影就在黑虎幫眾即將崩潰之際,陳海再也不能坐視,他終於出手。
他身形魁梧,手持一柄厚重的長刀,每一步踏出都彷彿地震山搖。
面對沈玦,他並未急於進攻,而是緩緩逼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沈玦,你的劍法雖妙,但是今日你走不了!”陳海沉聲喝道,話音未落,長刀已如閃電般劈出,帶起一股凌厲的刀風。
沈玦不敢大意,全神貫注地應對陳海的攻擊。兩人交手,劍光與刀影交織在一起,發出陣陣金屬交擊的清脆聲響。
一時間,整個長街彷彿都被這股強大的氣場所籠罩,連空氣都為之凝固。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沈玦逐漸感到力不從心,若不是前幾日功力有所增長,恐怕早已敗在陳海的刀下。
可即便如此,戰敗只是時間早晚。陳海的刀法剛猛無比,每一擊都震得他虎口發麻,體內真氣也消耗得越來越快。
在一次次激烈的交鋒中,沈玦已是勉力支撐,使劍也不再流暢。見沈玦露出疲態,陳海心中急切,刀法越加迅速。
沈玦心思急轉,卻是無奈發現此時已經無計可施,他不得不賣出一個破綻。
陳海早已蓄勢待發,見到沈玦的破綻,全力一擊,撥開了沈玦的長劍,緊接著一掌擊中了沈玦胸口。
沈玦被擊中胸口,頓時口中鮮血噴湧而出。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異變突起。
沈玦強提一口氣,全力運轉純陽無極功,身形不退反進,手中的長劍突然爆起。
他身形激進,如同脫兔般衝向陳海,一劍揮出,竟是捨棄了所有的防禦,只求與敵人同歸於盡,正是奪命連環三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