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閣內。
沈玦走在前列,袁拾風和蕭安依次跟隨在其身後。
此時他們正前往二樓,三人踩在樓梯之上,壓得樓梯咯吱作響。
“藏經閣內都是一些各家典籍,還有其他各類藏書。你們若是喜歡,可以隨時來此翻閱。”沈玦一邊走一邊介紹道。
“我逍遙派奠基武功名為純陽無極功,乃是道家無上玄功,若是修至大成,威力絕倫,萬法不侵,諸邪避退。”
“但此功循序漸進,修行不易,天資尚可者,百年可成;天資卓越者,六十年可成。當然,武學一道並無定式,不可一言而定。”
“此外,還有旁門左道功法,名為吸功大法,可奪他人之功,納己之經脈,海納百川,有容乃大。”
袁拾風和蕭安聽到此處有些驚訝:“世上竟有此神功?”
三人已行至二樓,沈玦站定,看了兩人一眼道:“知道我為什麼將吸功大法定為旁門左道功法嗎?武學一道,神通自給,不能太過於依賴外物,這吸功大法便是如此。”
“但也不是說不能學,只是不可濫用,並非不可用。”
沈玦不是迂腐之人,袁拾風和蕭安闖蕩江湖多年,自然知曉江湖險惡,技多不壓身,便是這個道理。
三人找了一個靜室,各自盤膝坐下。
沈玦臉色嚴肅,鄭重道:“我逍遙派還有一門武學,這門武學名為長生訣,乃是道家無上玄功妙法,修至大成,不僅可成大宗師,還可破碎虛空,白日飛昇。”
袁拾風和蕭安聽到此處,眼睛瞪圓,驚駭道:“破碎虛空?!白日飛昇!?”
沈玦微笑點頭,很滿意兩人的震驚表情。
靜室一時落針可聞,兩人均是震驚神情,面面相覷。
許久之後,袁拾風有些懷疑道:“師兄,破碎虛空之說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難道真有其事?”
沈玦看了袁拾風一眼,笑道:“自然是真有其事。否則我又何必拿來說事。”
蕭安眼睛露出憧憬之色,他嘆道:“破碎虛空,白日飛昇,那是何等景象?”
“能達到那般境界的,千百年來也僅有寥寥幾人,都是智慧通天之輩,常人難以企及。”沈玦道。
“不過那般境界離我們還甚為遙遠,爾等要腳踏實地,步步為營,切忌好高騖遠。”
兩人聞言頓時整理心情,靜下心來。片刻之後,袁拾風問道:“那長生訣若真有那般神奇,可是有什麼限制?”
沈玦點頭道:“長生訣玄妙無比,千百年來幾乎無人能夠練成,真正練成估計只有創出此功的人。其餘之人,能得其中六七分精髓,已是天資卓越之輩。”
袁拾風和蕭安聞言頓時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心裡暗歎不已。
沈玦目光緩緩地掃過眼前的兩人,那深邃而銳利的眼神彷彿能夠洞悉他們內心深處最隱秘的角落。
僅僅只是這輕輕一瞥,他便已將兩人的心思瞭然於胸,但他卻並未點破,而是依舊神色平靜地繼續說道:“我今日決定傳授給你們二人長生訣的一部分希望你們能夠用心參悟,刻苦修行,莫要辜負了我的一番好意。”
聽聞此言,袁拾風與蕭安大喜過望。兩人立刻挺直了腰板,正襟危坐起來,原本輕鬆隨意的神情瞬間變得嚴肅莊重,宛如聆聽聖人教誨一般。
然而就在這時,沈玦卻再次開口說道:“不過,在此之前,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們去做。這部長生訣功法極為玄妙高深,必須先自行廢掉自身原有的武功,而且體內不能存留任何一絲一毫的其他真氣。”
袁拾風和蕭安聽到這裡,臉上的喜色驟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驚惶之色。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猶豫。
畢竟,廢掉自己辛辛苦苦修煉多年的武功並非易事,這意味著他們將要捨棄過去所付出的無數心血和努力,一切從頭開始。但面對這傳說中的長生訣,那巨大的誘惑又讓他們難以割捨。
沈玦也不管兩人心裡如何想,他從懷中掏出兩頁紙,分別遞給袁拾風和蕭安。
兩人雖然猶豫,但面對長生訣這樣的神功,還是按下心思,接過紙張。
沈玦根據兩人性格,給了長生訣第六幅圖和第七幅圖的行功路線。
對於兩人,沈玦寄予厚望,兩人本就是天資卓越之輩,他希望兩人能夠成為逍遙派的頂樑柱,也希望兩人能夠修成長生訣,給予他啟發。
只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