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拾風望著沈玦那副神態,心中暗自一嘆,知曉此次的交易怕是難以達成了。
沈玦目光如炬,已然洞悉袁拾風心中所想。他微微一笑,開口說道:“袁兄,你無需這般憂心忡忡,我絕不會為難於你們,況且我逍遙派乃堂堂正正的名門大派,那些個卑劣手段,我們是斷然是不會用的。”
袁拾風聽著這番話語,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了幾下。他強裝鎮定,小心翼翼地追問道:“那麼,那顆丹藥……”
“呵呵呵,袁兄放心好了,那自然是用於療傷的上好丹藥,只會對你和蕭兄有益處,絕無半點害處。”沈玦輕笑著回答道。
然而,袁拾風聽聞此言後,臉上依舊滿是狐疑之色。
就在這時,卻見沈玦突然話鋒急轉,語氣變得凝重起來:“只不過呢,世間之事變幻莫測,往往出人意料。有時即便是靈丹妙藥,在特定情況下也可能化作致命的穿腸毒藥。這人在江湖行走,總得時時刻刻保持警惕之心,以防萬一!”
袁拾風聽到這裡,一顆心瞬間又提到了嗓子眼兒,他滿臉苦澀,無可奈何地苦笑著問道:“沈兄,您到底想要讓我兄弟二人做些什麼?不妨直說吧!”
沈玦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斟酌用詞,隨後緩緩開口問道:“袁兄,不知在你眼中,我逍遙派如何?”
袁拾風不知沈玦此言何意,他心思急轉,思忖片刻,小心翼翼回道:“逍遙派雖然如今是小門小派,但已有興盛之勢,若是順遂,二十年之後便可嶄露頭角,成為與七玄門相比的大派。”
沈玦不置可否,說道:“繼續。”
袁拾風深吸一口氣,接著說道:“要知道,如今這七玄門顯然已經開始留意到逍遙派了。單就論實力而言,逍遙派無論如何也是難以抵禦住七玄門的!即便沈掌門你武功高絕,能夠與鬱南星一較高下,可是門派中的中層弟子實力實在是太弱了。他們缺乏實戰經驗和內力修為,面對七玄門這樣底蘊深厚、人才輩出的大派,簡直就是不堪一擊。”
沈玦聽後微微頷首,表示贊同。袁拾風閱歷豐富,對江湖各派的情況都瞭然於心,自然能清晰透徹地看清逍遙派目前所面臨的困境和前途命運。
只見沈玦神色有些複雜,緩緩開口道:“袁兄所言極是,我逍遙派中層弟子的確實力不濟,與其他那些名門大派相比,差距明顯。然而,如果袁兄肯加入我逍遙派,那我們門派必將如虎添翼,實力大增。不知袁兄是否願意與我一起共謀逍遙派的發展?”
此話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袁拾風耳邊炸響,驚得他瞠目結舌,半天回不過神來。他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死死盯著沈玦,嘴巴張得大大的,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沈玦依舊是那一副淡然自若、寵辱不驚的樣子,讓人完全捉摸不透他內心深處究竟在想些什麼。
袁拾風滿心狐疑地望著沈玦,整個人都呆住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道:“沈……沈兄,您……您莫不是在跟小弟開玩笑吧?”
“袁兄看我像是開玩笑嗎?”沈玦面無表情的道。
袁拾風盯著沈玦看了一會兒,他道:“沈兄,非是我不願意,只是貴派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恐怕不久便會迎來七玄門的針對,我若是此時加入你逍遙派,恐怕是自找死路吧!”
沈玦忽然問道:“袁兄和蕭兄是江湖遊俠?”
袁拾風回道:“確實如此。我和蕭兄不喜束縛,未曾加入任何一個門派,所以所學武功皆是家傳。”
沈玦笑道:“袁兄,我觀你內功心法精微奧妙,但真氣執行往往行至某處便滯澀不前,難以為繼。所使招式往往難以發出應有的威力,該是內功心法不全之故吧!”
袁拾風聞言頓時大驚,他看著沈玦,有些難以置信:“你怎麼知道?”
沈玦高深莫測道:“悟有我者,不復認我,所悟非我,悟亦如是。”
袁拾風聞言一愣,沈玦繼續道:“靈明覺知的我存在,空空洞洞,清清楚楚,道家謂之“元神”,或者認為這就是法身。”
“先天元神!”袁拾風深吸一口氣。有些驚駭的看著沈玦,他道:“莫非沈兄已經修成了先天元神,成就大宗師了。”
在廣袤無垠、波譎雲詭的江湖之中,成為一名大宗師乃是每一位武林人士心馳神往、魂牽夢繞之事。
然而,從古至今,能夠成功修成大宗師境界者卻是鳳毛麟角、屈指可數。
這其中的緣由,除卻個人的天賦資質因素之外,更為關鍵的一點在於,那些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