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聽到這話後,原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變得如鍋底一般漆黑,雙唇緊閉,不再多說一句。
而一旁的袁拾風同樣臉色晦暗無光,彷彿被一層陰霾所籠罩,也默默地保持著沉默。
這時,沈玦的眼神微微一閃,嘴角揚起一抹看似和善的笑容,說道:“二位如今身負重傷,若是不好好調養治療,恐怕會落下病根。不如隨我前往逍遙派,在那裡安心養傷,待身體恢復之後,咱們再詳談其他事宜。”
蕭安一聽,想都沒想就要開口拒絕。然而,還未等他把話說出口,袁拾風卻突然伸出手製止了他。
只見袁拾風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應道:“既然沈掌門如此盛情邀請,那我們自是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玦滿意地笑了笑,然後伸手探入懷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瓷瓶。
他將瓷瓶遞向身旁的柒雲麟,並輕聲囑咐道:“這瓶中之物乃是我逍遙派秘製的療傷靈藥,藥效極佳。煩請天星雙雄儘快服用。”
柒雲麟對沈玦向來言聽計從,根本未曾懷疑過什麼。
他毫不猶豫地接過瓷瓶,輕輕開啟瓶蓋,從中倒出一粒圓潤光滑、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丹藥。隨後,他將丹藥遞向袁拾風。
袁拾風心中暗自警惕,畢竟他們與沈玦並非深交,又怎敢輕信對方給出的丹藥?所以,他並沒有立刻伸手去接,而是抱拳行禮,婉拒道:“沈掌門實在太客氣了,我和舍弟這點小傷不足掛齒,就不勞煩貴派的靈丹妙藥了。”
沈玦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他冷冷地盯著袁拾風,緩緩說道:“看來袁兄是不肯給在下這個面子了?”
說完,只見沈玦那雙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宛如兩道鋒利的寒芒,透露出絲絲危險的氣息。
與此同時,他周身的氣息開始劇烈地波動起來,彷彿一陣狂風驟雨即將來臨,那強大的氣勢令人膽寒。
一股冰冷刺骨的殺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如同一股無形的寒流,瞬間瀰漫在整個空間之中。
如此一來,站在一旁的袁拾風心中更是疑慮重重。
他原本就對這顆丹藥心存芥蒂,此刻看到沈玦這般模樣,愈發覺得其中定有貓膩,自然不敢輕易將其服下。
然而,此時的沈玦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二人,那兇狠的目光猶如餓狼一般,眼中的殺意不斷湧動著,似乎只要袁拾風膽敢開口拒絕,他便會毫不猶豫地立刻出手,一舉除掉他們兩個人。
袁拾風暗自嘆息一聲,心中無奈至極。眼下這種情況,自己實在是別無選擇。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旁受傷的蕭安,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
稍作猶豫後,他終於下定決心說道:“我的兄弟傷勢並不嚴重,依我看,倒不如由我來服用這枚丹藥吧!”
而一直面無表情的沈玦聽聞此言,冷冷地回應道:“你們兩人的傷勢都頗為沉重,絲毫耽誤不得。所以,還是不要再磨蹭了,趕快把丹藥服下才是上策!”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沉默不語的蕭安突然開口了。他怒目圓睜,瞪著沈玦大聲吼道:“姓沈的,你這般行徑簡直與那些喪心病狂的魔門中人毫無二致……”
面對蕭安的指責,沈玦只是輕描淡寫地瞥了他一眼,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哼,你們二位竟然與人魔章安勾結在一起,所作所為又跟魔門之人有什麼區別呢?”
蕭安頓時無言以對,袁拾風見狀立刻接話道:“沈掌門所言極是,這丹藥乃是沈掌門的好心,嫣有不接受之理。”
說罷,只見袁拾風毫不猶豫地伸出手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從柒雲麟手中接過那顆丹藥。
緊接著,他猛地一仰頭,便將那枚丹藥送進了口中,然後嚥了下去。
一旁的蕭安看到這一幕,臉色驟變,心中大驚失色。
他急忙伸出手來,想要阻止袁拾風吞下丹藥,然而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袁拾風早已將丹藥吞入腹中。
此時的蕭安滿臉焦急之色,額頭上甚至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他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袁拾風,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
因為他深知這顆丹藥乃是出自沈玦之手,他不知道這顆丹藥究竟會是什麼效用。
袁拾風服下丹藥之後,只覺得那丹藥剛一入口就瞬間融化開來,彷彿變成了一股清涼的溪流一般,順著喉嚨一路流淌而下,迅速擴散到五臟六腑之中。
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