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花月就帶著黎川來到了沈玦的房間裡。
她手裡還拿著一些香燭和香紙,顯然已經準備好了。
沈玦一見到他們進來,立刻開口說道:“黎叔叔,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的父親,你跟我一起去吧。”
黎川看著沈玦,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他緩緩地點頭,表示同意。
他輕聲說道:“少教主,這也是應該的。”
沈玦聽著黎川的話,微微點頭,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
黎川和花月緊跟其後,他們一起前往沈玦父親的墓地。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沉重。
沈天虹葬在總壇後方山腰處,那裡埋葬的都是血煞教的重要人物。
山腰處,一座座墳塋靜立,花月帶領著沈玦找到一處墳塋。
只見那墳塋前墓碑上刻著“血煞教第二十三任教主沈天虹之墓”。
字跡新鮮,似在訴說著歲月無情新人初逝的無奈。
朝陽初升,沈玦一襲黑衣,面容冷峻,站在墓前,手執三炷香,緩緩點燃,青煙嫋嫋升起,代表著死亡的青煙與朝陽的勃勃生機交織成一幅的奇異畫卷。
黎川和花月靜立兩旁。沈玦的目光深邃,他輕聲道:“父親,孩兒今日來拜祭您,願您在九泉之下安息。”
三人沉默不語,只有深秋的涼風習習吹過。
許久之後,沈玦轉過身,看著花月道:“花月,我和黎長老有話要說,你且先行離開吧!”
花月看了看黎川,臉現猶豫之色,不過還是聽從沈玦的安排,道了一聲是,轉身便下了山。
黎川眼神微閃,靜靜地看著背對著他的沈玦,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待花月背影消失不見,沈玦轉過身,目光銳利地掃過黎川,緩緩開口:“黎叔叔,我父親待你如何?”
黎川聞言嘆了一口氣道:“教主待我恩重如山,如同親兄弟一般,傳我武功,授我長老職位,我黎川萬死難報教主大恩。”
沈玦臉色陰沉,厲聲喝道:“那為何你要幫助林柏濤害我?”
黎川心中一驚,臉色複雜,最後他苦笑道:“少教主已然知曉了?”
沈玦臉若寒霜,冷笑道:“林柏濤狼子野心,我又怎能不知。我且問你,我父親之死,是否與他有關?”
黎川搖頭道:“教主威望極高,大長老絕不敢對他出手。教主去逝實在是因為被崑崙絕天尊所傷,傷勢經年不愈。後又強行要突破大宗師之境,沒想到積累的傷勢爆發,最後不治而亡。教主突破之時,我與蘇堂主為他護法,絕不會是大長老所為。”
沈玦盯著黎川,仔細觀察他的神情,隨後他道:“既然如此,我父親去世之後,為何沒有立刻便告知於我,反而在下葬之後才來尋我?”
“這是大長老的意思,他以你在外躲避仇家為由,怕你回到教中被敵人所害,便要求我另尋時機,暗中去尋你。”黎川道。
“那麼你又為何答應我一年之後再回血煞教?”沈玦皺眉。
黎川道:“我本就是暗中去找你,我身份特殊,走到哪裡都有有心人關注,所以便讓慕容智暗中保護你,答應你的要求,也是出於你的安全考慮,那是教主去逝,不管是正道還是魔門其他人都對血煞教虎視眈眈,我不敢大意,只能答應你。”
沈玦道:“那林柏濤的野心你可知曉?”
黎川沉默,片刻之後嘆息道:“教主仙逝,教中內憂外患,人人自危,都希望有人來主持大局,你當時不在,加之大長老功力再進一步,屢屢擊退來犯之敵,原本全部支援少教主接任教主之位的四大堂主和長老,現在已有半數改投大長老門下了。”
沈玦沉默半晌,決然道:“黎叔叔,父親雖逝,但他的遺志我必須繼承。血煞教,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黎川聞言,眼神微動,似乎明白了沈玦話中的深意。他嘆了口氣,道:“少教主言之有理,但如今血煞教內,大長老林柏濤勢力龐大,人心浮動,想要重新掌權,絕非易事。”
沈玦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看向黎川,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黎長老,你我父親共事多年,你的忠誠我向來信得過。只是這林柏濤,他究竟有何圖謀,為何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掌控血煞教?”
黎川沉吟片刻,壓低聲音道:“少教主有所不知,林柏濤野心勃勃,早已覬覦教主之位多年。教主在世之時便已發現,他曾暗中告誡過我,那時我沒有當回事。”
“